夹了两口菜,林郁蔼看着戚烈一身衬衣西装,打着领带,一脸餍足后神采奕奕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不吃了!”
他又换了身衣服,不同款式的针织衫加不同颜色的丝巾,刚才的丝巾已经被戚烈无耻地在床上弄脏了……
戚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勾唇一笑,带着点儿无奈,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筷,端起林郁蔼的碗,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喂到林郁蔼嘴边。
林郁蔼上辈子就受不了戚烈这种表情,虽说面前这个不是同一个人,但看到这张脸做出同样的表情,他那点儿算不上生气的气一下子就散了,垂下眼帘张口把勺子里的粥吃了。
谁也没再说话,这么一个喂,一个吃,没一会儿林郁蔼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说:“别喂了,还是我自己吃吧。”
他伸手去拿戚烈手里的勺子,戚烈让开了,没把勺子还给他。
“我挺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戚烈笑着说。
林郁蔼心中悸动,他有多久没见过戚烈这个样子了?
整整一辈子。
可惜眼前这个戚烈到底不是那个人。
他瞟了戚烈一眼,说:“你爱喂就喂呗,反正胳膊累的不是我。”
戚烈隔着桌子看了眼他的腰身那里,“你比我累。”
“你还好意思说!”林郁蔼怒了,“我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我干的。”戚烈轻笑一声,又把一勺粥送到他嘴边,语气微妙。
林郁蔼简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一口含住勺子,就当是在咬戚烈。
他现在的状况也就只能喝喝粥,好在居然没有发烧。
想到这个,林郁蔼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戚烈。
上辈子他是不懂,再说那个时代谁会想到生理卫生什么的,这辈子身处信息爆炸的时代,男人之间的性-事需要注意的事项,他也就懂得多了。
但是昨晚……他们没戴套。
他错把眼前的人当成了他的阿烈。
甚至在某一刻,他心里生出一种希望,希望面前的戚烈就是上辈子那个戚烈。
林郁蔼吃完了最后一口粥,把心中这种期冀按压下去。
情伤来一次就够了,他不容许自己受第二次伤。
戚烈把自己碗里的米饭解决了,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郁蔼疼得不想动,于是说:“你自己走,我的助理会来接我。”
戚烈叹了口气,绕过桌子走到林郁蔼身边,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笑道:“你自己还能走吗?”
悬空的感觉让林郁蔼惊了下,忙攀住戚烈的肩膀,稳住自己,“别这样!你先放我下来,这样丢死人了!我自己走,你扶着我就行了!”
“不。”戚烈说,“扶着你走更难看,你怕丢人可以把脸埋在我身上。”
他不由分说抱着林郁蔼往门外走,林郁蔼吓得赶紧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他真的就别想活了。
还好戚烈的两个保镖在前头开道,凌厉的气息让经过的人都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