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大利前,祁覆本来还窃喜,他能见到危慕裳,可现在,他情愿当初来的是西野桐。
“不好!”罗以歌以为祁覆说退伍是开玩笑的,可他见祁覆的眼神太过认真了,他眉头一皱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祁覆要退伍是他自己的事,但是坚决不能跟他一样选择伤残退伍,搞不好他那条小命就没了。
虽然几天前罗以歌还主动掏枪指着祁覆的脑门,但说真心话,罗以歌从没想过要了祁覆的命。
虽然危慕裳对罗以歌很重要很重要,但祁覆并没有危及到危慕裳的性命,于这么多年的战友兄弟情,罗以歌如何能下得了手杀他。
罗以歌明明是在反驳祁覆,可他的皱眉和坚决不行的语气,却让祁覆嘴角牵起一抹,貌似开心的笑容。
“罗队,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冷情,也没有你外表看起来那么冷硬,其实你很多时候也会心软的对不对?”
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这也是祁覆佩服罗以歌的地方,部队里的强者大有人在,罗以歌固然是强者中的强者,但一个人光强,是不能让众人信服和追随的。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罗以歌从来都不知道心软这个词也会出现在他身上,他顿时眸光微眯,有些危险的看着祁覆。
“没有!”瞬间闪瞎他眼睛的危险眸光,让祁覆想也不想就摇头坚定道。
“罗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祁覆突然提起来的心,在看到罗以歌褪去危险后,他大着胆子询问道。
“你说。”一支烟燃尽后,罗以歌扔掉烟头又拿出一根烟,也不去看祁覆,便忙着点烟道。
祁覆先是小心翼翼的瞅着罗以歌,见他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后,他才满心满脑疑问的问道:
“野,罗队你和野是什么关系?他和火凰又是什么关系?”
罗以歌点到一半还未完全点燃的烟,他手中的火机不知为何突然就熄了火。
细微的一点小变化,却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轻松下来的氛围,瞬间就又紧张了起来。
祁覆看着罗以歌嘴边还未点着的烟,他这心底更是咯噔了一下,想着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突然静止下来的气氛让祁覆紧张,猜想着罗以歌是不是会做出什么剧烈行为来时。
“你这可不止一个问题。”罗以歌却在下一秒又啪一声打响打火机,重新点上未点完的烟,随后才风轻云淡的回道。
“……”再一次被罗以歌惊出满额头冷汗的祁覆,黑线从额头顺着冷汗就流了下来。
双双沉默中,莫名又静谧起来的氛围中,罗以歌又抽了半支烟后,他深邃的瞳眸从天际收回视线,瞥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祁覆便低沉道:
“你真想知道?”
“要是不方便说,我便不想知道。”打从两人开始沉默的那一秒开始,祁覆就没打算罗以歌会告诉他。
从刚刚短短的半支烟时间里,祁覆也想了很多,所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更好。
免得跟他们知道罗以歌就是火凰头儿时一样,这种太过颠覆人三观的信息,其实不知道也好。
夜色越来越深,在意大利某偏僻马路边,有两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车,一直停到天色微微亮时,两人才驱车离去。
罗以歌从z国回到意大利后,回了一次罗家。
虽然罗以歌避开了危元溪,但危元溪不知道是不是伤好后,智商也跟着提升了,她竟然发现了罗以歌回过罗家。
之前罗以歌去z国的时候,吕一茹骗她说罗以歌去世界各地散心去了,她也找不到他。
但现在,危元溪显然知道吕一茹在跟她撒谎。
黑城酒吧对面酒店二楼的某房间中,危元溪和凯瑟琳两人站在窗前,手里都拿着一个望远镜,看情况她们的目光是放在黑城酒吧的。
“来了来了!凯瑟琳,快看,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贱人!”
当危元溪看到她们等了一晚上的司空姿千终于出现后,她连忙提醒身旁的凯瑟琳道。
“白色连衣裙?看起来长得还挺不错的!”
凯瑟琳拿着望远镜拉近镜头,仔细盯着司空姿千一转头的正面,和侧脸身材打量了一番后,她便眉头紧皱的评价道。
“哪里不错了?那就是一个贱人!”危元溪最听不得别人说她的情敌漂亮了,更何况说这话的人同样也是她的情敌。
危元溪有些不满的冷刮了凯瑟琳一眼,要不是为了对付势头劲猛的司空姿千,她才不愿意跟凯瑟琳这个女人合谋。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走到一起,促使她们合作的,估计就是房间桌上那一瓶硫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