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酒店门口谈话也不是一回事,于是乎,大晚上的,危慕裳和祁覆默默的开车离开酒店,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的在咖啡馆前停了下来。
危慕裳下车后抬头看着咖啡二字,她这眉头就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大晚上的喝咖啡,祁覆是不想睡觉了,还是太兴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危慕裳搅拌着杯中的褐色液体,她等了良久也不见一直盯着她看的祁覆,有开口的迹象后,危慕裳便率先开口道。
“那你呢?你真的决定好要一直跟着他了么?”靠坐在背椅上的祁覆,他盯着危慕裳看的眼睛依旧眨也没眨一下。
这几天祁覆呆在房中疗伤的同时,他也仔细分析和研究过了,很多事情,祁覆知道他已经无法挽回了。
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祁覆还没想好他到底该怎么做,他应该选哪条路才是正确的选择。
“嗯,我想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个问题危慕裳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家国职责固然重要,但罗以歌这个男人,她绝不放手。
“可是太危险了!那根本就是一条一路走到死的黑暗之路,这些年来,你所看到的所经历过的难道还不够么?这样的他如何能给你幸福?如何能给你安全感让你依靠?”
祁覆一直以为危慕裳足够聪明,可他万万没想到危慕裳会在自己的终生大事上犯糊涂。
这几年军旅生涯下来,单单是k1出任务端掉的毒枭军火库就数不胜数,身份转换之后,罗以歌这根本就是把危慕裳往死路上拉。
“覆,安全感不是以一个人的生命为准则的,我承认他现在的生活不够安全,不能保障他的生命万无一失,但这并不妨碍他那个人自身带给我的安全感。”
火凰带给罗以歌的危险,危慕裳从没否认过,但那又如何。
如果罗以歌在部队的话,他执行的任务哪一次安全了,哪一次又能保证他能安全回到部队。
生命,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多久,危慕裳也想自己要长命百岁,她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她能牵着罗以歌的手,和他一起走完或充满荆棘,或平淡无波的道路,如此简单而已。
罗以歌之于危慕裳,只要他站在那里,他便足以成为她的信仰。
“可为什么是他?难道我就不能带给你安全感么?”
祁覆了解危慕裳经历过什么,所以他更知道安全感对于危慕裳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祁覆从小到大在同龄中都是拔尖的存在,他的家世他的出类拔萃足以他产生优越感,但祁覆倒不至于瞧不起别人,只是他的自尊心比别人强倒是真的。
如此一路领跑在同龄之中的祁覆,第一次产生爱人的冲动,就惨遭失恋,他如何能甘心。
可即使祁覆再怎么不甘心,心性冷漠的他,除了第一次激动的强吻了危慕裳外,现在的他面对着危慕裳,同样能心平静气。
“覆,你有信仰么?”危慕裳不想跟祁覆纠结这个问题,她沉默了几秒,继而如此问道。
祁覆不明白危慕裳为何这么问,但他看着危慕裳异常认真的黑瞳,他声音微冷的回道:
“没有。我不信佛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可是我有信仰,罗以歌就是我的信仰。”
危慕裳听见祁覆的回答会心的笑了一下,以前的她也不信佛不信命只信自己,以前她的信仰是自己,但现在罗以歌她的信仰。
危慕裳说得很认真很诚恳,祁覆从她眼里看不出半点虚假的成分。
可危慕裳这样的回答,再一次的让祁覆深深的受伤了。
“裳,你非要这么打击我么?”祁覆安放在膝上的双手狠狠的紧握了几秒,随后他才松开手眸光又冷又痛的看着危慕裳道。
“覆,我不是打击你,那天之前我并不知道原来你对我也有那种感情,今天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不可能,这辈子我只爱他。”
危慕裳看着祁覆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觉得k1之间的感情很纯粹,她不想要和祁覆弄成这样,可事实已经这样了。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
危慕裳的性子有多犟,祁覆明白,而祁覆对于自己的性子同样非常清楚。
危慕裳不会放弃罗以歌,他同样不会放弃危慕裳,只是这份感情,他会一如以往一样,不会再如此**的表露出来了。
一场谈话出来,危慕裳并没有从祁覆嘴里得出什么想要的答案。
祁覆还是那个祁覆,却又有些不同了。
但危慕裳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和祁覆,还是能走下去的。对于这一点危慕裳很欣慰,她不想失去祁覆这个朋友。
危慕裳先离开的咖啡馆,并不想那么早回去的祁覆,他仍旧端坐在咖啡馆里沉默着。
危慕裳前脚刚走五分钟不到,祁覆的对面就有一抹靓丽的身影,不请自来的主动坐了下来。
桌上的咖啡危慕裳只喝了一半,剩余的一半还隐约冒着丝丝热气,她的位置突然飘来一抹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的气氛眉头一皱,同时也缓缓抬起冷眸,冷瞥向对面。
自动自发坐在祁覆对面的女孩,她见祁覆终于抬起眸看她,她便相当熟练的挥手打着招呼道:
“嗨,祁覆,我是司空姿千,你还记得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