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没说话,但她直接用行动向危元溪证明了,她到底有没有种。
这二脚危慕裳可出了近七成的力道,直把危元溪的病床给踹得一个九十度旋转,瞬间横了起来。
“啊……”太过猛烈的力道带动着危元溪的双腿,晃得危元溪整个人都差点摔下床去,她两手握紧了拳头更是痛呼连连。
危元溪这两声痛呼声都不小,但危慕裳仔细听了一下,走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些护士肯定能听到危元溪的痛呼声,但夜间的走廊这么静悄悄,显然那些护士也不打算理会危元溪。
危元溪停止了痛呼后,她的床头也滑转到危慕裳面前,危慕裳总不能对着危元溪的脑壳说话吧,于是乎危慕裳脚一伸又踹了一下床头。
又一声痛呼伴随着床位移动的‘咯吱’声后,病床便头近脚远的斜斜横在了危慕裳面前。
还在轻微晃动的双腿又痛又麻,危元溪在猛地遭受了接二连三的变故后,她视线斜斜的瞪着危慕裳,抿紧的嘴和凶狠的双眼,足以表明她有多么的生气。
“别这么火大,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种?我只是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种而已。”
危慕裳睨着凶狠的瞪着她的危元溪,完全没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这会儿不知道危元溪是不是学乖了,明白她躺着是斗不过危慕裳的,她除了怒瞪着危慕裳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反应。
“别气了,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危慕裳嘴角带着轻快的淡然笑意,她双手一拍大腿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在危元溪始终不开口瞪着她的视线中,危慕裳走到她床侧,一点一点的弯下腰靠近危元溪。
在两张脸近的仅隔了五十多厘米的距离后,危慕裳停止了低头的动作,俯视着脑袋下方的那张脸,危慕裳就嗓音淡然的轻缓道:
“危元溪,你喜欢罗以歌对不对?他以前有个部下叫司空姿千,z国a市市长之女,她现在追到意大利来了,还去找了吕一茹,说她喜欢罗以歌。”
在危元溪那双满是嫉妒和恨意的猩红双眼中,危慕裳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气呼呼的脸,随后又好心的提醒她道:
“危元溪,别的女人都打进内部来了,你不是想嫁给罗以歌么?你再这么躺下去,罗以歌可就没你的份了!”
看着危元溪那双被嫉妒染红的双眸,危慕裳嘴角的笑意就更大,同时也更冷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抽回手转身就走出病房。
满心满脑被嫉妒充斥满的危元溪,没发现危慕裳已经离开了,但危慕裳刚在走廊走了几步,她就听到危元溪尖声呐喊着要出院的声音。
在值班室的护士医生,被危元溪太过失控的声音惊得接二连三跑了出来,他们在看到走廊上走向电梯的危慕裳时。
貌似有人想拦下危慕裳,却被危慕裳身上的冷煞气息给震慑到,愣是没人敢多说一个字,更没人敢上前去拦危慕裳。
危元溪都快被气炸了,竟然有人敢在她行动不便的时候,朝她喜欢的男人伸出狼爪了。
某高档别墅区,借着夜黑风高的夜色遮掩,没人看见一辆停在路边很久的黑色越野车,突然就打开车门走下了一个人。
从越野车上走下来的这抹身着紧身黑衣的清瘦身影,三两下就快速的攀上围墙翻进了别墅,别墅区内再次的恢复安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危慕裳快速的窜到了独栋别墅的背面,她抬头仰看着这座五六层楼高的欧洲风别墅。
危慕裳仔细的打量着这栋别墅,她找了一下位置,看准三楼的某个方方正正的大窗户,借着墙角与窗户角的攀登力,危慕裳身形轻快的就开始往上爬。
今夜夜色暗淡无光,危慕裳的身体紧贴着墙壁,双手刚抓到三楼的窗口位置,通过拉着窗帘却未关上的窗户,危慕裳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嗯嗯啊啊的暧昧呻吟。
“嗯……啊……明飞,再快点……”
危慕裳的双手紧抓在窗户下沿,她脚下一个用力身体窜到窗户前时,她就听到了司空姿千那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呻吟。
司空姿千的很娇很媚很动感,危慕裳虽然多年没听过了,但她还是一听就听了出来。
危慕裳就是想来探探情况的而已,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司空姿千的风流情事。
危慕裳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司空姿千不是刚到意大利就冲到吕一茹面前,想要见罗以歌么,怎么一转眼就滚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
两扇窗户是大开的,危慕裳悄悄的伸出手,偷偷的将窗帘掀开一角,赫然看到光线暗淡的豪华房间里,一男一女纠缠在床上的*身影。
“小骚样!想让我快点?求我啊?”
“飞……求你快啊……快点……嗯……”
沙哑的性感男音响起,危慕裳被激得心里一阵恶寒,这大半夜的凉得慌,紧接着而来的女性呻吟,更让危慕裳心里不住的反胃。
靠他姥姥的!
她又不是偷窥狂,犯的着这么好运撞上这种事么。
危慕裳本来就是摸来探探底,想看看司空姿千的干爹有没有跟着她一起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司空姿千干爹是不在了。
某丛林中,祁覆和西野桐正双双趴在草丛中潜伏着。
“野。”祁覆扫了眼四周围黑漆漆的夜色丛林,又朝左前方百米开外顾林几人的方向看了眼,略冷的声音便轻轻的低唤了一声。
“嗯?”西野桐微侧了一下头去看身旁的祁覆,他能感觉出来祁覆有话要说,
“想跟你谈谈。”他们都潜伏在这里一天一夜了,祁覆估摸着今晚也不会有什么动静,便想借此机会跟西野桐聊聊。
“你想谈什么?”西野桐眸光温润的看着祁覆,微微带笑的嘴角,好像不明白祁覆怎么突然之间就拘谨了起来。
祁覆深看了几眼轻松自然的西野桐,他那张迷彩脸上的双眸,温温润润的闪着友好的眸光,像是在说你想问什么就问。
“那天晚上,其实你是知道裳离开的对不对?”
祁覆认认真真的看着西野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危慕裳从部队离开的那个晚上,他看到西野桐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好久。
部队里的宿舍门有一个玻璃小窗口,祁覆当时还不太明白西野桐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反而站在门边,偷偷的盯着门外看。
第二天祁覆知道危慕裳离开后,他就在怀疑西野桐前一晚其实是知道危慕裳离开的。
不然祁覆想不出西野桐为何会半夜站在门边,还一站就站了那么久。
西野桐似乎不奇怪祁覆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事实上,危慕裳离开那晚,西野桐应该是知道,其实祁覆没有睡着的。
“是。”西野桐的神色跟前一秒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他依旧嘴角带笑眸色温润,仿佛完全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西野桐毫不避讳的回答让祁覆愣了一瞬,他以为西野桐会想以往一样,三缄其口的忽悠过去的。
“所以你当时是知道,她是去做什么的对么?”如若不是跟西野桐认识够久,祁覆觉得,他应该不会跟西野桐这种人深交。
一个完全不清楚底细,不知道深浅的人,整日跟自己相伴左右,祁覆有时候想想会觉得很恐怖。
“嗯,知道。”西野桐默默的跟祁覆对视,他在犹豫了好几秒后,才点了点头肯定道。
西野桐的诚实让祁覆沉默了下来,两人悄无声息的趴在草丛里,隐匿在丛林中,半响过后,祁覆再次看着西野桐眸色深深的道:
“野,罗队他其实很好,并没有事对么?”
特种兵有一项训练就是学习唇语,虽然跟危慕裳偶遇那天西野桐把k1支了出去,但他们当时是侧对着门口的,祁覆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其实祁覆还想问西野桐的是,他让危慕裳转交给罗以歌的红绳,到底是什么。
但西野桐既然当时避开了k1,祁覆便识趣的不去追问。
罗以歌当时是以身残退伍的,他退伍后又一点消息都没有,祁覆也会担心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但现在看来,祁覆觉得他是多虑了。
“嗯,他很好。”西野桐将祁覆眼里对罗以歌的关心看在眼里,他又犹豫了几秒,这才点头道。
祁覆这才看着西野桐眸色就越加的深了,黑暗中默默对视的视线中。
祁覆挣扎了半天,趁着西野桐这会儿肯老实交代的份上,他鼓足了勇气的盯着西野桐轻声道:
“野,你喜欢裳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