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亲爱的,你这么久都不出现,我刚才也在想你是不是挂掉了。”危慕裳也放下了手中的枪,眉开眼笑的看着下面的顾林。
顾林很激动,但看着危慕裳此时她裂开的嘴角却突然一僵。
“慕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能别这么yín荡么?”腿抬那么高都门户大开了,而且她还是在树上,让他们这些从下往上仰望着她的人情何以堪!
危慕裳放下枪后,正在用她的五只爪子给自己的脸颊扇着风,听到顾林甚是无奈的话语,她手一顿,异常幽怨的瞪着地面上的顾林。
瞟了一眼西野桐跟余北垂下的眼眸,危慕裳也知道她现在的姿势不是很雅观,但是!
“tm我都快热死了!”虽然危慕裳在暴躁的低声吼着,但她还是将她在顾林眼里象征着yín荡的右腿,给慢慢的放了下来。
她跟祁覆从第三道防守线上死里逃生的逃出来,就一路没命奔跑着,在稍微安全的地带稍作休息后,他们就又继续赶路。
谁知他们才走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她跟祁覆以为是蓝军的人追了上来,连忙爬到树上躲了起来。
结果就在她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干掉追兵的时候,余北突然就出声了,然后危慕裳也听出了余北的声音,这才恰巧的避免了一场自相残杀。
看着旁若无人调起情来的危慕裳跟顾林,淳于蝴蝶非常无语,她还是觉得危慕裳跟顾林之间有奸情。
‘咚’一声响,西野桐等人回头,看到身后刚从树下跳下来的祁覆。
一行人走在越来越接近蓝军总部的树林中,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都在想着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更稳妥。
一架从天上悄无声息降落下来的飞机,此刻正隐蔽起来在丛林的某个角落。
飞机上,罗以歌正四仰八趴的躺在飞机的长椅上休息,乐浩石躺在他对面。
“罗队,数据显示,截到目前为止,我们红军已经损失53名战士了。”
开了大半天飞机,乐浩石躺在长椅上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跟罗以歌道。
“嗯,比我料想的要好一点。”罗以歌在让红军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蓝军内部时,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这种突然加快进攻的方式,他是要看看那些体能技能反应较弱的战士有多少,结果比意料的一半人数要稍微好一点。
“罗队,我们53名战士可只换了40名蓝军战士都不到。”
没有一比一也就算了,他们亏损的人数还差点二比一,乐浩石一点也不觉得这算是好一点的。
“蓝军最差的战士,也比我们红军在基地里多呆了一年的时间,这么想想的话,其实不亏。”罗以歌眼也没睁,蠕动着嘴唇缓缓道。
想当初乐浩石那一批菜鸟的时候,他们可是三天时间都不到,人数就已经损失过半了。对比之下,他们红军现在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战士是需要时间来成长的,可以操之过急,但不能拔苗助长。
多磨练磨练,该长自然会成长,不长的,也没机会了。
“但他们蓝军的人数可是庞大的,我们红军就只有这么点儿人,少一个可就没了,且现在红军损失的人数,还在不停的增长中。”
损失的可是自己的兵,乐浩石也急,可是他也就只能心急而已。
按照往年的记录,这种菜鸟对战老鸟的演练,可是没有任何一批的菜鸟,能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乐浩石也不奢望他现在手下的这一批菜鸟能发生扭转,他只希望,最后死得太惨就好。
“你着急有屁用!难不成你以后还能每次都替他们出任务?睡觉!”
乐浩石一啰嗦起来罗以歌也受不了,朝他低吼了一句后就一转身,拿背对着乐浩石了。
他们都几天没休息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就多休息一下,不然一忙起来又没日没夜,他们都休想有觉睡了。
“我就不明白了,罗队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先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才能潜伏到蓝军总部去。”
余北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罗以歌让这么做的原因。
若让他们直接潜伏到蓝军总部,然后再想办法直接将蓝军司令斩首的话,这样不是更简单么,还不容易打草惊蛇。
这样将蓝军的防守线一路摧毁下去,蓝军明确他们红军的目标不说,到时真摧毁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他们红军的什么目标鬼都知道了,蓝军如何能不把他们的司令保护的好好的,他们要得手谈何容易。
再者,他们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等他们一转身,蓝军又将防守线上的守卫给填补上了,他们这样摧毁下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小北,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明白过来。”西野桐看向余北,温润一笑后,才接着道。
“命令,你只管执行就好,有时候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去了解,只要认真执行完美的完成任务就好。”
jūn_rén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你执行的是什么样的命令,只要能完成,对上头而言,这就够了。
“我知道,但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怎么就那么像一台不能思考的机器呢?”对特种兵了解的更多,自身的体会就越深刻。
不管上头派下来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们也得无条件的执行。
余北曾听一个老兵这样说过:
他说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上头要他将一个妇女和孩童击毙,他下不了手。有罪的只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觉得那个妇人和孩童是可怜无辜的。
可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转眼间,因为那名妇人和孩童,他的同伴失去了一条胳膊。
那件事之后,余北便在想,也许用机器来形容他们的这个职业,也许会更合适。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伦理道德,也不需要他们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们需要的只是冷静沉着,他们需要的,也只是完成任务。
任何好的事物,若在他们的执行范围内,便有可能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们若有一丝的同情,一丝的动摇,失去的,也许就会是他们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同伴的生命。
其实余北挺怕的,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一个冷血动物。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失去很多原本属于快乐的东西。
许是看懂了余北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余北轻轻一拍余北肩膀,温和的安抚道:“小北,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没那么复杂。”
西野桐觉得,把任何复杂的事物简单化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你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呵呵……野哥,我也没想什么。”余北知道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便跟西野桐嬉笑着掩饰过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才他们从第三道防守线上绕过去,远远的余北大概数了一下,一个防守线上的一侧最起码有三名狙击手埋伏在哪里。
再越靠近总部的防守线,守卫跟埋伏肯定也就越加的严谨,他们的路可不太好走。
一直拿着地图边走边研究的祁覆,听见余北的问话后,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跟他们道:
“你们看,这应该就是蓝军第二道防守线的位置。”
危慕裳侧目看去,那是一个山谷的位置,山谷头尾狭窄,谷中的肚子倒挺大的,山路就从不算很宽敞山谷间穿行而过。
由于两侧的位置都比山路高出许多。若蓝军率先埋伏在上面狙击他们的话,他们若走山路,会被两侧山顶的蓝军狙击手围攻。
若爬上某一侧的山坡与对面的蓝军狙击手交战,恐怕他们连想要爬山上去都难。
“这个地方……可真好!好……埋伏。”余北看清祁覆指着地图上的地形后,不由得感叹道。
他们若进去了那个地方,蓝军等于是瓮中捉鳖么,很显然的,他们就是那只鳖。
“还真的是个好地方……”危慕裳看了后也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他们若进去不幸被发现的话,两头一堆,他们就彻底没退路了。
要是她是蓝军的人,肯定也把红军堵死在那个山谷中。
几人看了后都有些面面相觑,好像都已经意想到他们会是何种下场。
他们人又没蓝军多,装备更没蓝军牛叉,还不占天时地利人和,这战,打下去还能有胜算么。
他们是沿着防守线侧边的路线行走的,就在他们几人颓败着脸想不出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听到侧边的山路上行来了越野车的声音。
听着这道传来的越野车声音,危慕裳突然灵感一闪,黑瞳炙热的看向淳于蝴蝶:“蝴蝶,你身上有带烟雾定时炸弹吧?”
淳于蝴蝶有一项军事技能特别突出,那就是拆弹装弹这门课程。
他们除了配备最基本的装备,还可以携带一件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小型武器,危慕裳拿了两颗烟雾手榴弹,她记得淳于蝴蝶拿的是烟雾定时炸弹。
“带了,现在用得着?”其实拿了炸弹淳于蝴蝶挺后悔的。
她还不如拿手榴弹呢,遇到一打的敌人直接把手榴弹扔出去就完事了。
现在她背着一个定时炸弹用的时候还要装,还要调时间,等她弄好她早被敌人给割喉了。
“用得着!太有用了!我们这样……”
确定淳于蝴蝶带了炸弹后,危慕裳兴奋的搓着手掌,连忙跟他们说着她的计划。
……
半响后,余北听了危慕裳的计划忍不住狠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我靠!这招太tm妙了!隔山打拳,简直是杀人见血不沾手么!”
“怎么样?这个计划你们同意么?”瞟了眼明显激动过头的余北,危慕裳转头看向祁覆跟西野桐。
“我没意见!”看着危慕裳转向自己的晶亮黑瞳,西野桐温柔一笑摇着头道。
何止是没意见,西野桐对危慕裳的这个计划,简直是太满意了。
“我觉得可以!”只要时间掌握好的话,这个计划完全不损一兵一卒,简直称得上是完美。
看着危慕裳那双光彩夺目的黑瞳,祁覆越发觉得自己移不开眼了,她总是这么的耀眼,让他如何能自持。
祁覆在懊悔,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危慕裳散发出的耀眼光彩,害他白白浪费了军校的几年能与她相识的光阴。
他只希望,现在的他们还能有机会,他还没错过。
其实对于战友们对危慕裳那种极近女神的崇拜,那种只可远观的敬仰心态,祁覆是知道的。
祁覆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只是觉得,现在的他们都还太年轻,有些感情,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合适。
决定好计划后,危慕裳他们便快速的往山路方向跑去。
山路两旁全是林木,危慕裳六人三三分开的埋伏在山路两旁,只得后方越来越靠近的越野车经过。
为了方便自己隐藏,淳于蝴蝶将自己的背包卸了下来,拿出烟雾定时炸弹揣到自己的裤兜里。
越野车在一个转弯后,渐渐向他们行驶过来,危慕裳瞅了一眼,车上也就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更好,不容易引起怀疑。
第三道防守线蓝军是设在山谷中间的,危慕裳算了一下从这里到防守线,开越野车所需的时间后,低声跟后方的淳于蝴蝶道:
“蝴蝶,你等一下把炸弹倒计时设定为四分半,四分半听到没?”
“听到了。”淳于蝴蝶点点头,还怕自己忘记的重复低喃着si分半si分半……
看着即将到开到眼前的越野车,危慕裳看了侧边的西野桐,又与对面的祁覆相视一眼。瞬间六人就一起跳了出去。
“停车!”
随着祁覆的一声冷喝,越野车司机惊得一个急促刹车,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祁覆跟西野桐一米远的身前。
危慕裳跟余北端着枪站在车身的两侧,而淳于蝴蝶在危慕裳的身后,一眼看去,整个越野车都被他们六人包围了起来。
估计这辆越野车一路山没少被拦截过,蓝军战士在一个急促刹车后,异常淡定的看着突然冒出的几人。
“不许动!”见蓝军战士头一偏移想要看向后方的危慕裳等人,站在车头的祁覆连声冷喝道。
许是祁覆不是第一个对他厉声厉色的同伴,蓝军战士异常配合的举起手道:“战友,同为蓝军,我一路走来都被你们检查无数遍了。”
见蓝军战士眼朝前方举起的手,危慕裳给身后淳于蝴蝶使了一个眼色后,继续盯着蓝军战士。
淳于蝴蝶在接受到危慕裳的眼色后,弯腰悄悄的将步枪放在了地上,随后她一个倾身,无声无息的爬进了车底下。
“少废话!暗号?”虽然蓝军战士很配合,还举起手跟他们投降,祁覆却仍然冷着张脸,冷瞪着他。
“今天下雨了?回号!”蓝军战士想将手放下来,但看到祁覆冰冷的眼眸,他便不敢放下来了。
“不是,是下太阳了。”回完号后,祁覆并没有将枪放下来,而是皱着眉将蓝军战士扫视了一遍。
那眼神直把蓝军战士看得毛骨悚然。
“你……战友,咱可都是蓝军,你的枪……”其实蓝军战士想说的是,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一炊事班的,不就送个饭么。
祁覆没理会蓝军战士说得话,又拿冷眼盯了他几秒,直到看到淳于蝴蝶站起身时,祁覆才放下枪:“走吧。”
目送着越野车走远,祁覆回头看向淳于蝴蝶:“你定了多长时间?”
“十分半!”淳于蝴蝶理所当然的回道,危慕裳告诉她的,不会错的。
“你说多少?”
“你说多少!”
……
------题外话------
今天突然发现一件事,爷儿最近好走运有木有!
各种乱七八糟的烦躁事一大堆不说,更坑爹的是,爷儿今天码字码的好好的,吃了个午饭后,爷儿突然俺的无线键盘木有反应鸟!
坑爹的换了几个电池都木有反应啊!不是没电了啊!
键盘木有用就不能码字了啊啊!
于是悲催的,爷儿跑到隔壁,霸占了别银的电脑来码字,然后更文。
爷儿泪奔,明天还得把闹脾气的键盘给带出看病。银家不想出门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