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黑,傻黑,快出来,不用怕,他们不敢伤害你。”叫了几声,傻黑始终不敢出来,显然是被他们吓怕了。
傻根转头眼光在张刘脸上掠过,二人被他眼光一扫,禁不住心中打了个突。傻根哼了一声,慢慢摸将进洞。
张中达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向刘利点了了点头,刘利会意,二人手中尖棍提起,悄悄掩将上去。
傻根边走边叫,呼唤傻黑出来,突然听得身后风声微响,心中暗感不妙,不等回头,往前一个打滚,呼的一声,一条尖棍擦着背上肌肤划过,紧着着另一条尖棍呼啸而来,洞来烟雾滚滚,待得傻根发现,棍尖已然指到胸膛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傻根左手急挥,把急插而来的尖棍拔向一边,尖锐的棍端将右胸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连着皮肉斜斜插碎石堆里,傻根右手使力提起长棍,往边上滚去,闪开另一长棍猛刺,这么往里一滚,光更暗烟更浓,三人互相看不见对方,傻根强忍痛楚一声不发,张中达和刘利则大声呼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似的,拿着尖棍乱戳,后来二人退到洞口大声叫骂,张中达骂道:“臭狗屎,给脸不要脸,老子忍无可忍,早就想干了你王八蛋,我屌你老母冚家产!“刘利也骂道:“食屎屙饭的扑街仔,去死啦!有本事你出来,做个缩头乌龟真你妈丢人。”
张中达和刘利背后袭击,实是大大出乎傻根的意料之外,猝不及防,加之身体极端疲惫,竟然让他们偷袭得手。
二人不住怒骂,却没进来,反将火堆里的火熄灭。傻根胸膛伤口又长又深,鲜血泉涌,极痛中忍不住张口呼气,浓烟入肺,呛得他连连咳嗽起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棍长棍斜斜插入左肩,径直穿透前胸后背!
傻根禁不住一声惨叫,忍痛拔出木棍,急冲上前,右脚举高踢出,正中黑影脑袋,那人哼未能哼一声便即倒地。
张中达和刘利借着叫声确定敌人位置,冲将上来猛刺,傻根筋疲力尽又受两处重伤,在乱棍急刺下连连倒退,突然脚下被石头绊上,摔倒地下。
此时浓烟已稍淡,敌人大概方位可定,张刘二人急窜几步,提掍往傻根身上戳刺,傻根眼看就要丧生乱棍之下,突然身后一声狂嗥,一物狂奔而出撞向刘利,将他撞得重重翻身摔倒,原来是躲在洞里吓得簌簌发抖的傻黑见得主人危殆,顾不得害怕冲出来护主。
借着敌人的慌乱,傻根右手突然抓住一条木棍往后扯拉,将敌人拖近后右脚横扫,把张中达勾翻在地。生死存亡就在瞬间当中,傻根顾不得理会身上创伤,翻身爬起骑到张中达身上,右拳猛击。张中达全身完好无损,气力又足,自不甘心坐以待毙,与敌人厮打起来。
傻黑没有理会刘利,冲将上来张大口咬着张中达右臂,狠狠甩头,发了狂的野猪力气何其大,张中达惨叫一声,手臂被生生咬断撕离,痛得几欲晕去,傻黑甩开口中手臂,又朝他头颅一口咬下,獠牙穿透张中达脸颊,上下颚旋合,脑袋又急扭急甩起来,只几个来回,张中达便尸首分离,颈腔即时喷出热血,把躺地下的刘利喷了个正着,满头满身都是又腥又粘的热血,可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顾不得理会躺在身边的哥哥死活,爬起身来往洞外急逃。傻黑野性上来,欲把敌人全部咬死,追将上去啃咬,只可惜它獠牙上还卡挂着张中达的脑袋,追上刘利无从下口,只把他撞倒在地,来回践踏。
浓烟散尽,三人躺在洞里,一人全身是血,一人没了头颅,一人脸上蒙了布。蒙脸那人被傻根一脚踢晕过去,此刻醒转过来,他慢慢爬将起来,看到眼前残忍的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叫道:“弟弟,弟弟!”叫得几声不听得回应,眼瞧得傻根躺在地下呻吟,顾不得寻找弟弟,拾起尖棍一步步走近,狞笑道:“臭小子,你不是很威风吗,现下看看你还怎么威风,看你怎么威风!”
傻根右手撑地慢慢往后挪。
刘胜抢上一步右脚踩上傻根的右大腿,不让他后退,骂道:“大海淹你不死,那便由我送你一程。”说完尖棍往他胸部重重刺下。
傻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以右手拨开棍尖,同时左脚抬起踢向刘胜右小腿。躲开木棍之余还把刘胜踢得单膝跪倒,跟着左脚再踢,击中下巴把他踢得翻飞出去。便在这时,洞外传来刘利的惨叫声,刘胜对傻根本大存惧意,现又被踢得下颌剧痛,两回杀不死他,已不敢再存杀人之心,爬起后立即往叫声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