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董梓冉瘫在地上低吟嗷叫，沈辰曦立刻把他擒拿住，锁他的关节，让他不得动弹。

“够了，董梓冉！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沈辰曦压制住董梓冉后，大骂道：“你以为你这样的综合能力，真的能当上高级特务吗？“

“要不是因为我这副身体，我肯定能把你打倒！”董梓冉不服气地吼道。

“哼！变成女生，不是你变弱的借口！更不是你逃避问题的理由！”沈辰曦更用力地扣住董梓冉的关节，疼得他嗷嗷叫起。

“就算是以前，要不是每次梵爷爷帮你善后，你的任务评定真的能拿到及格吗？”沈辰曦愤愤不平地对着董梓冉痛批个不停：“像你这种心又好强，年轻急躁，急于求成，还动不动就精分的人，哪轮得上晋升？”

董梓冉被压制在地上，挣扎无果，便泄了力气，趴在了地上，依旧嘴硬地说：“别给我说教洗脑！”

“你知不知道那次护送行动失败，你原本是要被驱逐的，可后来为什么只是降级这么简单？你又知道为什么梵爷爷明知道你可能会和伊小默再相遇却还是安排你去学校侦查？他是为了你去求情，为了你离危险远点啊！”

的确，那次护送行动的失败，董梓冉本是被判决清除记忆后被驱逐流放的。可僮国梵拼死的为他求情，赌上自己的性命都要把他留下。

让董梓冉去学校做侦察特务，也是为了不让他参与找黑羽总部基地和重生晶石的任务中，毕竟游走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暗藏的危险，也更深不可测了。

“那次护送行动，是梵爷爷纠结很久才给你选出来的一个最简单的任务作为晋升考察期的考核任务，可没想到你这丫的，还是给搞砸了！”

“梵爷爷是对当年你的那件事，一直都很愧疚。所以才尽量不让你接触危险的任务，所以关于黑羽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也只是想让你离死亡更远一些啊！”

沈辰曦的这几番话，如利刃般扎进董梓冉的心里。董梓冉没再大喊大叫了，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润湿了。

“而你！却总是那么任性，做事不顾后果，动不动就说不原谅梵爷爷。你这可是...在利用他对你的愧疚之心做你的免死金牌啊！”

这话，实在是说到心坎上了。这些事，也正是董梓冉一直一来不肯正面直视的问题。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潜意识去逃避面对，甚至像现在这样幼稚的无理取闹...

想想当时，也是自己要求僮国梵把他培养成特务的，自己又哪有资格说变成现在这样子是梵爷爷一手造成的呢？

冷静下来想想，刚才也太过意气用事了。‘那...在会议室里时说的那些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大概很伤梵爷爷的心吧！’董梓冉把头埋在了地上，握紧拳头，狠狠了捶了几下地面，抽泣起来。

“看到你现在这副废材般的样子，还真像当初的我呢！”沈辰曦的声音突然带着颤抖，他慢慢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了董梓冉身旁，背靠在墙上，长舒了几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董梓冉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自己的关节，内疚地说道：“我...会留下来，也会...也会好好跟梵爷爷道歉...好好的...听从安排的！”

沈辰曦扭头看向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很想保护好伊小默吧！”

董梓冉楞了一下，这话题跳转得也太快了，脑回路还没跟上。

“哈哈哈”沈辰曦突然大笑了几声：“我也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和组织闹翻了。也像你那样，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但后来，是梵爷爷把我给骂醒了。虽然，曾经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但现在也算释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