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又怎样?你告诉叶梓安,他会信?就算他信了,你就笃定他会再次抛下我?”
夏雪樱的眼睛在瞬间瞪大,几乎是面目狰狞,“凌浅沫,你不过是仗着他对你的愧疚,还有什么。”
“有愧疚,就够了。再多,我也看不上。”凌浅沫笑的肆意,如一朵绽放的曼陀罗,妖冶,却又从骨子里渗着毒。
监狱那种地方,进去一次之后,便是骨血都会被染上阴暗。
“你……”
凌浅沫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夏雪樱的顽固就如同她一样,再多说,也毫无意义。
于是她推开椅子站起来,整理裙摆,“我今天去了一趟监狱,有人让我带他向你问好。夏雪樱,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毫无痕迹。也不是所有事情,做了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你什么意思?”
然而凌浅沫已经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走廊里,凌浅沫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准备好的东西,可以发出去了。”
***
那晚,凌浅沫没有回半山别墅,叶梓安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清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窗外的天比往常更加阴沉,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传来。
向恒来敲门的时候,正好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
门应声而开,穿着白色衬衣米色休闲裤的男人端着一个托盘,长身玉立,“起来吃早餐吧,你今天……应该会很累。”
“或许,会有人比我更累。”凌浅沫笑了笑,起床洗漱。
吃过早餐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陌生的号码,不过她大概也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滑动接听,那边出口就是咬牙切齿,“凌浅沫,你够狠。”
“你指什么?”凌浅沫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心里止不住的觉得发寒,“是指这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你竭尽全力想要隐藏的黑暗,终于还是被挖了出来吗?”
“隐藏的黑暗?”夏雪樱笑的尖锐,“凌浅沫,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凌浅沫眯了眯眼,浅浅淡淡的笑,“是不比你好,但至少,现在身败名裂的是你。”
既然要报复,她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呢。早在监狱里的时候,他就让江家的人查过夏雪樱的底,只是没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夏雪樱,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过去竟然会如此精彩。”
吸毒,卖yín,周旋于多个有妇之夫身边。
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初她觉得或许是这世间最干净的女人,居然如此脏污不堪。
就连她和向恒交往的那段时间,也依旧和好几个富豪保持着暧昧关系。
再加上她买通逃犯绑架凌浅沫,害死自己的亲哥哥,和霍家人自编自导了一场车祸,将她送进去监狱七年。
七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不说,大家也都能想象到。
“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你步步紧逼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