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真是有趣呢。”陈昭雪望着苏月白咬牙切齿的样子,开口调侃,“看样子小姐最近的生活很是如意,我这个奴才太多余了。”
他现在的声线还是扑面而来的稚嫩和清爽,苏月白就算心里对陈昭雪有再多的不满,都只好化为殷勤的笑声,“呵呵……陈公公这就说笑了。”
自从那日撞破了陈昭雪的秘密,苏月白对着陈昭雪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了。
不过这番委曲求全却没有得到陈昭雪的体谅,他有些不耐烦地挑高眉头,“怎么小姐今日看上去这般媚俗,竟然连上官小姐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苏月白心中愤愤不平,但也只能心中吐槽,脸上挤出一个甜的腻死人的笑容,“您说的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呢,我还确实比不过上官小姐,更比不过您呢!”
陈昭雪拉下一张脸,似乎很讨厌和女子做比较,他一把抓起苏月白,没有理会苏月白的嗷嗷直叫,把人拎到了他旁边的一把藤椅上。
还别说,不愧是皇家专用的民间饭馆,就连藤椅的质量都非比寻常。屁股上这柔软的舒适感是真实存在的吗?苏月白有些飘飘然了。
陈昭雪脸上的笑容阴恻恻的,“看样子苏小姐似乎还挺高兴的。”
看见陈昭雪这样子不怀好意,苏月白一下子就被吓得毛骨悚然,她浑身哆哆嗦嗦,“大爷饶命……”她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撞见的惊悚一幕,一下子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是我错了,求大爷放过我小命。”
陈昭雪沉默。
他瞳色极浅,被他全神贯注盯着,有种被毒蛇锁定的错觉。
回忆起那晚,陈昭雪眼睛都不眨,拔刀刺向了一个黑衣人的场景,苏月白害怕的轻声哭泣。
她来自法治社会,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这层楼并无一个外人,除了苏月白和陈昭雪外,就只有一些摆设在楼中。
许久,陈昭雪叹了口气,他语气低沉,“我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提防着我。”
苏月白停顿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她脸上还带着泪水,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言而无信?”
“你怎么这么傻?”陈昭雪半蹲着,伸手抹掉了苏月白眼角挂着的泪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和你说过要好好对你,你怎么偏偏就是不信呢?”
苏月白翻了一个白眼,嘟嘟囔囔的,“你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说你是想要我的命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我和别人可不一样,我对你好就是欺负你呀!”陈昭雪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清风俊朗,“而且,白白的反应和别人可不一样,欺负别人哪里能有欺负你开心?”
大坏蛋!神经病!苏月白心里狂刷弹幕,可是嘴上还是赔笑,“你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呢。”
陈昭雪笑眯眯,“不过,最近我听闻了一个消息。”
“什么……”苏月白吞咽了一下口水,“什么消息?”
“听说你是前朝公主。”
苏月白一下子就呆滞了,她突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一下子就浑身僵硬了。
噗嗤一声,她的耳边传来笑声。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看见苏月白呆愣,陈昭雪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都是前朝公主,那我就是前朝太子了。大笨蛋!”
脑袋上被重重打了一下,苏月白才回过神来。
她怏怏不乐地捂着自己受伤的脑袋,控诉地望了一眼陈昭雪。
“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到时候可不要太想我了。”这厮丝毫没有悔改,反倒是直接告别。
此消息一出,苏月白立马高兴地跳起来,她得意忘形,抓住了陈昭雪的手臂,“你真的要走了吗?!那我以后岂不是不用天天看见你的死人脸了?”
“呵。”陈昭雪冷笑,“我要是想把你带走也挺简单。”
“我才不要。”
苏月白被吓得一个哆嗦,赶忙放开了陈昭雪的手臂,却一下子被陈昭雪抓住了手腕,“你怎么还是这样子不听话?”
陈昭雪俯在苏月白的耳边,“没有你要不要,只有我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