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大伯,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也跟我们段家有关系,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只是大伯要注意,千万不要让爷爷知道这件事,否则一定会刺激到他老人家的。”
段鹏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么一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打开办公室大门,段鹏宇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呆呆的不知道在苦想一些什么东西。
段允安首先开口说道,“二伯,在想什么吗?”
段鹏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段允安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段允安开口说道,“现在发生的事情,毕竟事关我们段家,就算我现在不掌管段氏了,毕竟我也是段氏的一份子,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段鹏宇看到段允安进来了,心里就暗暗叫糟糕,段允安可不像他大伯段鹏阳那般那么容易糊弄。
果然一开口,段允安就问道,“二伯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段简征会突然出现在仓库里面,而且后脑勺遭到重击的事情吗?”
段鹏宇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冷哼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当时我们可是听到了出事的消息,一起赶过去的。”
“二伯,可是你是最后一个赶过去的。”
“一家人不说二话,简征的确是我安排到那里的,我原准备今天晚上就将他送走的,但是谁会想到半路上居然出现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惋惜。”
段允安神色不明,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二伯,然后坐在段鹏宇面前的椅子上说道,“二伯心里面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段鹏宇抬起头来,声音沉静的说道,“那是当然,你不愿意出手救你大哥并不代表我也可以做到这么冷酷。我本来就准备将你大哥捞出来之后送到德国或者其他国家去学习一些别的东西,你也知道,咱们段家的生意遍布全球,又不是只有a市才能大展宏图,你大哥又不是笨脑子的人,只要有平台就能做出一点事情。”
段允安半晌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二伯,段鹏宇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心中暗暗叫苦,难不成段允安知道什么呢!
段允安突然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说道,”二伯到现在还是不肯与我说实话吗?你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大伯,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二伯心里面应该比谁都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段鹏宇突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向段允安说道,“你这一字一句,明明都指向我,你觉得是我把简征打成那个样子拖到仓库里面,然后诬陷给杨华年的是不是?”
段允安淡淡的说道,“二伯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我并没有这么说,二伯这么生气,难道是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吗?”
段鹏宇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里上涌的火气说道,“段允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大哥是我段鹏宇安排到仓库里面的,当时你大伯和你大哥一起看到了陈哥杀人的事情……”
“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回来让大伯给你通风报信。段简征手中既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的通讯工具,只能等待你们事后的安排,知道他在那里的只有你,大伯是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的,他遭受怎样的对待,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他能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杨华年杀人的事情我已经去警局全部问过了,所有的证据都是对杨华年不利的,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因为根据他手下有人翻供说道,那个女人……”
段允安沉痛了一下,他去警局看到的那个,他们诬告杨华年杀人的女人,分明是李欣茹的尸体。
直直地瞪大身体,光裸的身体上面有多少青紫的斑痕和血迹,简直历历在目,他都不敢想象她生前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将他这里他的拳头就就紧紧地握住,忍住心里的怒气,然后闭了闭眼又睁开说道,“的确是杨华年吩咐陈正阳将她拖下去处理掉的,只是后来这个被处理掉的尸体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仓库里面,这就耐人寻味了。”
“至于大哥,段简征他一直躲在旮旯角里面,虽然说全程目睹了陈正阳杀人的事件,但是陈正阳他们并没有发现他,如果说后来陈正阳又带着杨华年过来将他打成那个样子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是很有疑点吧,而且事后陈正阳并没有出现在现场,整个现场留下的只有杨华年和他的手下。”
“条条款款全部都清晰明了地指向杨华年,二伯不觉得因为太过明显,反而显得很容易招人疑惑吗?”
段鹏宇冷笑了一声说道,“警局的侦探恐怕都没有你厉害吧,段允安,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你现在讲话的意思全部都指向我了,你知道这对段家是怎样的一种损失吗?”
“我当然知道,”段允安淡淡的说道,“都说聪明人不做糊涂事,但那是建立在双发心中都明白的基础上,如果二伯不解开我心里面的这个疑惑,我难保就会做出糊涂事情来。”
段鹏宇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说道,“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