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他上了警车,就径直赶往了原地。
韩珺瑶在车中看到了江启源离开,知道有人去解救段允安,而且自己也已经报过了警,顿时心中稍稍放心下来,但是她依旧焦虑。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她想要打电话给段允安,但是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接近关机,没电了。
药力稍稍过了一些,但是身体依旧疲软,她的手使不上劲,她也不清楚段允安的这辆车到底应该怎么操作,车门锁得牢牢的,车窗也没有办法打开,防弹玻璃做的车窗牢固而厚重,她就算是想用锤子都锤不开,但就在这时候,突然有灯光直直的刺过来,她眯着眼睛,用手半挡着看过去,发现居然是段简征的车又回来了。
然后就看到一行人又如同刚刚来时一般下了车,但是她并没有在这一行人中看到段允安的身影,有些疑惑。
正想着就看到段简征就急匆匆的下了车,然后随即车身就遭到了猛烈的一撞。
韩珺瑶坐在车里,并没有绑安全带,这样猛烈的撞击的车身让她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顿时眼前就有些模糊了,头脑也嗡嗡的响。
她朦朦胧胧的抬起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的头看向看向窗外,段简征正在气急败坏的叫骂,阴冷的笑容已经被狠戾的神色取代,段简征在门外叫骂道,“弟媳妇,弟弟对我下手可不轻呀,做哥哥的也应该回报一点是不是?既然他那么狡猾,那就只好委屈一下这个美人儿来替他担待受过了。”
几个小弟想要联合起来将车门打开,但是这种高级的防盗车门岂是蛮力可以打开的,几个人努力一阵就只好放弃了,垂着手,看着段简征,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段简征的脸贴着车窗,看上去有些可怕,问道,“弟媳妇,你还是不下来吗,你真的以为你就这样待在车里我哪里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一顿嘲讽,韩珺瑶的头已经被鲜血糊住了脸。
韩珺瑶说,“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我出不去。”
但是车内的人说话车外依旧听不见,段简征也没有耐心去看韩珺瑶的口型在说什么,他只是直觉的认为韩珺瑶一定是在骂他,顿时心下火气更盛,在窗外说道,“既然你不识相,和那个段允安一样,那你就别怪做哥哥的手下无情了。”
以段允安的车为中心,段简征指挥着四五辆车分别左右上下地围住了韩珺瑶的车,眼看着就要发动引擎,猛烈的向段允安的车撞过去,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住手。”
段允安挑眉看过去,朦胧的夜色中站着一个男人,身旁的车,是法国版的。
他顿时有些心惊,在中国街头能够看到法国版的车无非只有一种运输途径,空运。
而能够以这种方式将车运过来的人,必定财力和势力都不小。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像极了一个人,像极了他在法国就有些畏惧的一个人。
手下的小弟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其中一个有些狂傲的对着看不清脸的男人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赶阻挠我们老大办事?”
男人在夜色里嗤笑一声,“段氏总裁现在变得如同街头混混打手一般,真是平白低贱自己的身份。”
是很地道的中国话,但总是带着一些法语发音,段简征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从法国过来的,他心里一发怵,声音已经有些没有底气的问道,“你是谁?”
“如果你不想你在法国所有的丑事都被中国媒体全部抖露出来,快速的身败名裂的话,那你今天晚上最好赶紧给我滚蛋。”男人冷着声音说出这么一段话。
段简征心中已经稍稍有些明白了,搞不好这个人真的就是他在法国知道的那个人,这个大佬怎么会出现在中国呢?如果他跟自己的弟弟联合在一起,那他岂不是完了?
即便答应过杜思哲今天晚上要给段允安一个狠狠的教训,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是连杜思哲都要礼让三分的男人,他出面阻挠,如果自己不给面子,没准真的会出什么大事是他自己和杜思哲都承担不起的。
但是又有些不甘心,自己想要给段允安一个教训,却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给打断了,而这边想要以挟持韩珺瑶来威胁段允安的想法又被这么个不清楚实力背景的男人给破坏了。
他实在憋闷,想收手,又不甘心离去,想继续又没有胆量进行,他犹豫着。
“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离开,十秒钟之内,中国a市各大媒体的报刊头条,明天绝对会是段氏总裁的法国洗钱途径。”
段简征大惊,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最私密的事情抖露出来,确实有些难堪,何况这涉及的东西实在广大,他登时不敢再多做停留,对着手底下的小弟喝道,“这个男人在胡言乱语,咱不用管这个疯子,走。”
不明真相的一群小弟就如来时兴冲冲的一半,现在又落慌而逃。
看着一行车队渐渐远去,戴维斯走到韩珺瑶的车窗前,一眼看到已经满脸都是鲜血的韩珺瑶,登时呆了一呆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