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毕竟相比而言,其他真龙的眷族都是依靠着长时间的磨合,一点一点将对应的龙之魔力融合进整个族群的血脉中。但是在这里,因为林恩的急于求成,等于直接越过了那些融合写入的时间!
要知道,未经加工的龙血对于凡人来说是剧毒的存在,就算是职业者也需要经过炼金调配,变成了药剂以后才敢喝下去。更别提这龙血中还被刻意提高了魔力的浓度!林恩粗暴的做法,相当于将数百年,近千年的痛楚累加了起来,混合着毒素同时施加在了娜塔莎的身上!
幸好,这个仪式并不属于那种需要通过明显的痛苦符号才能完成的邪恶仪式。但它也比寻常人类施加的酷刑更为痛苦。
娜塔莎只坚持了几分钟,忍受了全身皮肤被烧红的烙铁烫开,血液被慢慢煮沸等几种模拟的痛苦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就发挥了作用。可她并没有如愿的昏了过去,而是变成了类似军方秘密研究的错误产物——绿巨人浩克那样,表层意识陷入了沉睡之中,潜意识浮到了最上层,然后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彻底狂化了!
当娜塔莎再次悠悠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四肢躯干都被粗长的铁链束缚在了地上。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每一根骨头都在惨叫呻吟,皮肤也像是整个全部换了一遍,变得对外界极其敏感。但奇怪的是她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了起来,静下心来后,还能感觉到脑海中多出了几个模糊的节点。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它们就和本来就长在她体内的器官一样,十分自然而且无害。只有娜塔莎主动去想起它们,试图用意识触动它们时,才会抖动几下。其他时候就像小动物一样趴在那里安静地睡觉。
在她醒过来没多久后,病房的大门就被推了开来。这脚步声十分熟悉,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是尼克·弗瑞。
“你醒了,罗曼诺夫特工,感觉怎么样?”
尼克·弗瑞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你没法从里面听出太明显的情绪来。甚至有时候他不小心表露在外的那些情绪,你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他的表演,还是真情流露。
“感觉不大好……他对我做了什么?”
“血。你在迷迷糊糊里,喝下了他的血。”
“血?!”
她砸了咂嘴。作为特工,艰难的时候比这更难接受的液体她都喝过。反正只要一下喝不死人,还能救命的什么不能喝?可是在清楚对方身具异能的情况下,他的血也就成了同样难以评估的东西了,天知道那血里面会带些什么东西!
况且,黑寡妇当时是被迷的晃晃悠悠了,尼克·弗瑞可是站在前排看完了全程。那副庄重的样子,那种仪式感,还有表露出来的兴奋和喜悦,如果那小子不是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那这血里肯定有大门道。
“那小子在哪里?”
娜塔莎回过了神,朝着局长问道。
“他在睡觉。”
“在睡觉?!”
“其他的人听说了你和朗姆洛的遭遇之后,都明里暗里地向我表示他们不愿意去接下审讯那小子的工作。而且我也觉得他们可能靠不住,我打算等科尔森恢复正常以后,还是把这项工作交给他来完成。而在此之前,他愿意老老实实呆在牢房里睡觉还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弗瑞伸手挠了挠头,心灵控制这种能力真是伤脑筋。其他的特工听说了这个情况之后,一大半都来申请外勤任务,申请年假休息,或者干脆点的直接表示不愿意接手这个任务。好像都是看了科尔森那副蠢样子之后也全体中邪了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特工不愿意自己在被心灵控制之后,在神盾局的“治疗”中说出自己太多的个人隐私来。干特工这行的都有保密保出强迫症的情况。
最终让尼克·弗瑞放弃了这个想法的是皮尔斯部长亲自过来劝说。这个老上级老朋友不是那种挨不过手下人面子和请求的软心肠,他只用了一条防止更多泄密的理由就说服了尼克·弗瑞,使他做出了现在的决定。
娜塔莎想的当然没自家老谋深算的局长多了,她只注意到了“朗姆洛”这个名字。
“朗姆洛?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