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三个宝贝蛋满三周岁、准备上幼稚园时,范姜洄和凤七提前申请了年假,打算亲自送他们去办理入园报道。
结果,报道处围得那叫水泄不通。
家长倒也罢了,连几个负责报名的老师,也都趁着手头临时空闲,也挤到范姜一家五口报道填表的班级。
“妈,这个园莫非也很出名?只是平时太低调了?”三胞胎之首的老大小脸紧皱,似是有些不耐烦地扯扯凤七的衣摆。
“怎么说?”正看着范姜洄填写报名表的凤七,听大儿子这么说,不解地转过头,秀眉轻轻挑起,似是在等儿子的解释。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报名?我听奶奶说,也就一般般呀,就是因为离老宅近,才让我们来这里,否则,肯定去爷爷说的那个机关幼稚园了……”
“奶奶是怕我们吃不习惯这里的午餐,打算天天给我们送,还说如果园里没空调,冬夏天就回家睡午觉……”
老2也插嘴道。
唯有老三,自小就特别乖巧听话的女儿,此刻正文气地坐在范姜洄的腿上,似懂非懂地看他填写表格。
凤七听老2这么说,微蹙着眉低声说:“爷爷奶奶这么做是疼你们,但别把这种疼爱当做理所当然……”
“知道——”老大、老2拖着长音异口同声。
结束填表的范姜洄,此时回过头,朝他们娘仨招招手:“过来,让老师问几个问题。”
趁老师象征性地问三胞胎入园问题时,范姜洄揽过亲亲老婆的肩,笑着问:“刚和儿子们聊什么呢?”
“爸妈太宠他们了……”凤七轻叹。
“反正他们几个也都挺乖,宠也宠不坏,别太担心。”说着,他侧头在她右颊落下一吻。
顿时引得门口驻足观望的一大群幼儿家长和老师们直抽气。
凤七这么多年下来,早被他吻习惯了,此刻也没觉得这样的互动落在众人眼里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只觉得奇怪:“人倒是的确挺多的……六个班,每班招二十人,怕是要淘汰不少吧?”
“淘汰了就去机关幼稚园,也省得爸妈每天中午都想来探班……”
范姜洄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听得旁边两位心不在焉询问三胞胎的报名老师一阵焦虑。
别啊!千万别转去其他园!门口那一大群人其实是奔着你们一家五口来的啦!就算真的要淘汰,也绝对轮不到你们!瞧!多么可爱又俊俏的三胞胎啊!还有男俊女靓、再登对没有的父母。要是少了你们,园里得损失多少乐趣啊喂……
……
就这样,三胞胎就在范姜老宅对门的公立幼稚园如愿入园了。
范姜卫国退休后,帮着老婆接送起这三个可爱到爆的小家伙。
反倒是范姜洄和凤七小俩口,即便没有任务、窝在家休假时,也很少有机会能抢到这个活。
直到三胞胎上大班时,顾媛因为胆囊开刀,虽然手术非常顺利,可还需住院观察几天,凤七请了一个月假回家,揽下了接送三胞胎的任务。
这一日,范姜洄去医院接父母出院,凤七来到幼稚园接三个小家伙。
班上的老师们对凤七是异常客气,还热情地邀请她能否参加即将到来的六月份孩子们的毕业典礼。
“我尽量。”凤七认真想了想,觉得老师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一辈子一次的事,不参加日后怕是会遗憾。
于是,点头应下了老师的邀约。
回家的路上,老大不悦地撇撇嘴:“如果老爸在,肯定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凤七不解地问:“你们不想让妈妈参加吗?”她以为他们会很高兴她的参与。
谁知,三胞胎异口同声:“当然!”
“……”
“妈妈太漂亮了,好多男老师都觊觎妈妈呢!”
“就是!爸爸说了,不能让妈妈单独参加亲子活动,要么一起去,要么就别去!”
老大老2相继发言后,齐齐转头看向他们的宝贝妹妹:“芽芽?”
女儿秀气地点了点小脑袋,表示赞同两位兄长的观点:“嗯,那就让爸爸一起参加!”
“……”凤七无语地瞪着三个浑然把她当空气的小家伙,“咳,爸爸这阵子比较忙……”
“那就不要去!”
“……”
“呀!呜呜……”
“怎么了?”凤七被老2突然的惊呼吓了一跳,忙蹲下身子问。
“我……我……门牙掉了啦……”老2捂着嘴,涨红着脸支吾地道。
“掉了就掉了嘛,干啥大惊小怪,爸爸不是说了嘛,这段时间是要开始换牙了,谁让你小时候老不爱刷牙,不然哪会掉这么早……”
凤七还没来得及劝慰,老大倒是很小大人地发话了,接着又问老2:“掉了上门牙还是下门牙呀?”
“下面的……”老2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把嘴里的下门牙摸了出来,递到凤七掌心。
“妈,舅舅说:上门牙要扔床底,下门牙要扔屋顶。你帮苗苗扔高点,日后新牙出来会很整齐……”
凤七哭笑不得地被老大*着把手心的下门牙往老宅的楼顶扔。
转瞬就没了影。
娘四个正疑惑牙齿飞哪儿去了呢,那厢,隔壁传来夹杂着哭音的咒骂:“格老子的!谁乱丢东西啊!疼死俺了……”
……
自从经历过幼稚园入园报道那天的水泄不通、亲子活动时不少家长、老师找老婆搭讪的事,小学开学时,范姜洄打死不让亲亲老婆一人去接送三胞胎特别是参加劳什子亲子活动了。
要么他一起去,要么就让其他人去。他若有事抽不开身,老婆也别想一个人去。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孩子们也不许占去你太多时间……”
每个缠绵的夜里,他不止一次地在她耳畔落下诸如此类的霸道宣言。让凤七真是哭笑不得。
都过三奔四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吃醋。
可在范姜洄看来,老婆虽然已过三十大关,可容颜依旧年轻的犹如二十才刚出头。且随着岁月的增长,以及他日耕夜耘的滋润,整个人更是出落得越发妩媚、娇娆,能不让他挂心吗?
“我都不担心,你在担心什么呢?”
这一日,夫妻俩将三个宝贝蛋送进学校后,并没像以往休假时那样,直接回四合院顺道在菜场买些菜,或是回范姜老宅陪父母爷爷聊聊天,又或是去她偶尔坐诊的同德医馆,而是牵手走上了街头,打算过个纯粹只有他俩的他的生日。
没错,他四十岁了。
都说岁月不饶人,可在他身上,也几乎看不出岁月刻下的痕迹。
和她一样,四十岁的他,往三十岁说也丝毫不为过。随便拉个路人称他俩还是对未结婚的小情侣,也没人不信。
“你也会担心我?”范姜洄听她这么说,侧过头,背着暖融的日光,灼灼地盯着她问。
“当然了,你这么出色,哪个女人不宵想?”
“……又是归一夫妻俩嚼的舌根对不对?”他立即就猜到了教会她“宵想”这个词的幕后主使。
凤七笑笑,随即拉起他的手随意翻看着:“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谁让我这么爱你……”他搂紧她,大掌覆住她的小手,声音极轻地咕哝了一句。
“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她记得他三十岁那年,她送他的礼物,是在结束隆重又热闹的生日宴后,单独给他吹奏的一曲前世求偶专用的经典曲目——《凤求凰》。
“再给我吹一次你上回吹给我听的那首曲子。”夫妻同心,他也想到了三十岁生日那年的特别礼物。
“好。”她柔柔一笑,仰头承接他落到唇上的轻柔细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