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一大早起来正在厨房熬粥,忽然听到简言在洗手间叫他:“媳妇……”
自从手臂受伤以来,简言老是借口不方便要阿辞各种伺候——喂饭,洗澡,刮胡子……
阿辞明明知道他是在找借口,却还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丢下手里的事情就跑过去了。
“媳妇,帮我刮胡子,我手不方便。”简言一看到他,果然笑眯眯的说。
阿辞忍不住吐槽他:“以前没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每天都刮……”
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去拿刮胡刀。
“以前不是没有你吗?”简言一本正经的道,“媳妇你脸这么嫩,上次亲你的时候你不是嫌扎吗?再扎着你,我会心疼的。”
“谁叫你胡子长这么硬。”阿辞哼了一声。
简言伸出没受伤的手揽住他的腰,暗示性的动了动:“我硬的,可不止是胡子。”
阿辞瞬间涨红了脸,拿了泡沫用力抹在简言下巴上,道:“你不是吹嘘说,你左手和右手一样厉害吗?刮个胡子都不行了?”
“万一伤着我自己了呢,媳妇你会心疼的,对吗?”
“闭嘴!”阿辞看他一说话,泡沫就往嘴里溜,忙伸手去揩,却被简言逮着机会添了一下手指,顿时触电般缩了回来。
简言看他的样子,闷笑出声,下巴不停的抖动。
“不许笑!”阿辞无奈,脸更红了,“再笑我直接给你破相算了!”
嘴里说着狠话,动作却轻柔的不像话。
简言停住了笑,低头看到他认真的动作,心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停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来了张自拍。只拍了自己的下巴和阿辞的手。
阿辞看到了他的动作,也没阻止。
“好了。”阿辞替他刮完胡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明明是再简单寻常不过的事情,他却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任务一样。
“唔,媳妇就是厉害,刮胡子都比我刮的好。”简言摸摸光洁的下巴,凑过去就逮着阿辞的chún一通亲,完了还故意用下巴蹭了蹭阿辞的脸,“这下不会扎了吧?”
“能有多大的差别?”阿辞无奈,对他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低头开始收拾东西。
简言却是越看越满意,又对着自己的下巴来了一张自拍。
想了想,把刚才拍的照片和这张一起,发了朋友圈,配字:媳妇的手好巧。
阿辞看到了,更加无奈:“你能不yòu稚吗?”
“哪里yòu稚了?”简言哼了一声,“这是在表达我的幸福。”
阿辞顿了顿,认真了一点,说:“这种时候,你注意一点吧。”
“怎么了?”简言一愣。
“案子还没破……”阿辞说,“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有人想方设法在抓你的错处呢。”
作为系统里的名人,简言在被人羡慕的同时,也一定会被人嫉妒,甚至被人恨。这些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明着来,他们也就当做不知道。
简言做事情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原则之上,他活的很随性,更不会为了这些就对自己的生活遮遮掩掩。
“他们愿意抓就抓,我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他们搞这些小把戏?”简言无所谓的道,“我媳妇好,我就是愿意晒,他们管得着嘛?”
阿辞也是因为上辈子简言在这上面吃过亏,所以随口一提,看到他这么认真,倒也不好说什么了。反正要找麻烦的话,你什么都不做人家照样会找上门来的,便也就随他去了。
他们倒是云淡风轻,“抵制狗粮”群里却炸开了锅。
向阳:md,我还以为至少破案期间他们没时间秀了,没想到反而更加丧心病狂。
笑笑:可不是吗?阿辞也太宠着头儿了。
覃木:会不会阿辞根本不知道?他不是不玩微信吗?
念念:有可能哦,阿辞那么老干部,应该不喜欢头儿天天这么秀。
小黑:没错,我们下次截图给阿辞看,他肯定会阻止头儿。
邹韵:你们太天真了。
阿谦:怎么说?
邹韵:我曾经截图给阿辞看过……
笑笑:所以,真的是阿辞把头儿宠坏了……
石焰:你们要学我,直接屏蔽掉他的朋友圈,看他还能晒给谁看?
覃木:你是怎么进来的?
向阳:不是你拉进来的么?
覃木:我没有。
石焰:我拿你手机拉的。
覃木:……
——
简言和阿辞没有去警局,直接去了尹家。
按照许舒和说的,袁朝安曾经买凶想要杀唐雁,那尹致远和毛蕾的死,极有可能也和袁朝安有关。
尹戈和袁朝安明面上是朋友,暗地里是敌人,要想了解袁朝安的情况,找尹戈是最合适的。
两人等了好一阵子,才见到尹戈。
尹戈本人比媒体杂志上看起来要老一些。可能是因为两个儿子接二连三的出事,他看起来既bào躁又疲惫,连带着的对简言和阿辞都没什么好脸sè:“两位警官,一大早就跑上门来,这次又来抓谁的?”
简言挺看不上他这个样子的:“养不教,父之过。两个儿子,一个未成年无证驾驶撞死了人,一个高利转贷谋取bào利。居然还好意思迁怒警察,尹总的脸可真是大!”
尹戈被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你……”
“尹总。”阿辞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两个儿子都……你偌大的家业,打算怎么办?”
如果说简言的话只是让尹戈生气的话,阿辞的话就是在他心上扎了一刀,尹戈晃了一下,差点直接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