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看到简言,并没有任何不同往常的表现。反倒是看到他买的早餐,愣了一下:“其实,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
“你知道这家店?”简言挑了挑眉。
“去过。”阿辞也不否认。
简言没说话,把早餐拿出来摆上,心里却又多了一个疑惑。
这家店只是在一个小巷道里摆摊的早餐摊子,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店。除了那附近的人,知道的还真不多,就和七记鞋铺一样。
可是阿辞好像对他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不管多偏多不常见,都很了解。这真的只是巧合吗?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喜好刚好相同?
他想起向阳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所谓巧合,不过是一个人用心的结果。
所以,这是阿辞用心的结果吗?简言一颗心又开始飘飘然。
知道阿辞不会乖乖待在家里养伤,简言也不再劝他。两人吃完饭一起去了地下车库,却发现阿辞的车子有个lún胎坏了。
简言找了一圈:“备用胎呢?”
阿辞:“……上次用了。”
简言:“……”
这个看着那么jīng致的人,为什么在某些地方,偏偏活的那么……叫人担心呢?家里的医药箱,这里的车子……
两人只好去打车,却也不知道是谁的运气不好,等了十来分钟,愣是没看到一辆空车。
“要不,坐地铁去吧?”阿辞提议。
简言不喜欢挤地铁,现在又是上班高峰期,可能会被挤成沙丁鱼。
可是,转念一想,和阿辞一起被挤成沙丁鱼,似乎也不错,便欣然同意了。
早高峰果然不是吹的,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上地铁,勉强有个落脚的点。
然而简言立刻就后悔了,周围人太多,挤的厉害,阿辞的手臂时不时的就会被碰到,他很担心他的伤。
简言凭着自己的身体优势,带着阿辞挤到角落里,让阿辞靠着车厢壁,他自己则把手撑在阿辞右手边,隔绝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不让阿辞被人碰到。
他做这一串动作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做完以后才发现,两人靠的极近,那姿势,和昨天晚上在邹红硕家楼道里的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简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阿辞,呼吸忽然就乱了。周围喧闹拥挤的人群,似乎都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阿辞那张完美的脸。
可是,有两个声音冲破了重重阻碍,清晰无比的触碰到了简言的听觉神经。
“快看,那两个人都快亲上了。”
“小攻好man啊,这么挤的地铁还能撑出一个人的专属空间来,简直帅爆了。”
“小受的颜值好高……快看,小受的耳朵红了……”
“小攻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亲下去?好想按头……”
简言:……
什么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了,他有点担心的看了阿辞一眼。简言非常确定,阿辞也听到了那两个妹子的对话。看他红了耳朵的样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和昨天晚上一样,直接推开他?不过这里,好像推不开……
然而阿辞只是很淡定的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低垂着眉眼开始玩手机。
那两个妹子大概也发现她们的对话已经被当事人听到了,没有再多说。但是简言还是能感受到自某个角落传来的灼热视线。
不过阿辞都不在意,他自然更加不会在意。反正无事,简言就光明正大的盯着阿辞看了起来,看手机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阿辞忽然抬起头,正对上简言专注的眼神,愣了一下,简言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
阿辞却像没发现他的窘迫,把手机递给他看:“师哥,你看这条评论。”
阿辞在看的,是网上关于这次“太监案”的报道,他指给简言看的是一条评论:这三个畜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劈腿!出轨!渣男!禽兽不如!该死!
简言一愣:“可是米树并不渣啊。”
阿辞也愣了一下:“我想说的是,这个人会不会同时认识他们三个?”
这样肯定的语气,估计是认识的人才会说的话。
简言顿时眼睛一亮。
阿辞却又不解了:“你刚才说米树不渣?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简言说:“我倒也不确定,只是据张教授说,米树离婚是因为他前妻出轨,所以……”
“张教授?”阿辞惊讶的看着简言。
“哦,对。我忘记告诉你了,你认识咱们学校的米教授和张教授吧?就是那对模范夫妻……”简言说,“米树就是他们的儿子。”
阿辞“嘿”了一声。
简言一看不对:“怎么?”
“米教授是我心理学老师,真是没想到……”
阿辞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米树真的是他们的儿子,那他不仅渣,只怕还是几个人里面最渣的一个!”
“啊?怎么说?”简言急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