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航望住江院长,“麻烦你一件事:请帮我传话给莫邪的父亲夏子孤先生。就说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他谈。”
莫邪将办喜事,可是所有人却都欢喜不起来。反倒是居于事件核心的沫蝉,反倒依旧是面上总是挂着恬静的微笑。
莫邪不放心她,每个夜晚都会偷偷到她的房间里去,看着她睡熟才走。这一晚他却是横等竖等都没等回沫蝉,他便有些担心,急匆匆离开。
遍寻不获,他惶急地回到别墅取车,想要再远一点范围去找。却没想到轻轻打开大门,却见沫蝉正在里头,穿着石榴红的长裙,正在逗着二货玩儿。
这一刻灯光如浅金,而她娇俏温暖。莫邪立在门口,愣怔得不敢呼吸。
他心痛地想到了一个字:家。
看见他回来,沫蝉难得地脸红了红。这些日子来,她都是在面上匀腮红,已是很少能自己脸红起来。
他见了便越发心痛,走过来不由分说咬开自己的手腕,强行将手腕按在她唇上。血流涌入她唇里,她的身子暖了起来,她便攒足了力气拼了命地推开他。
她唇上还印着他的血的颜色,鲜红若滴,他心便一荡,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口,走过去吻她。
唇舌纠.缠的刹那,他再悄然咬开自己舌尖,将血再送一些去进她的唇里。
她的渴望就像是小小的水泵,可是她却哭着死死闭紧了嘴,不准他再做傻事。
饮过了他的血,她的体力显然恢复了一些,她便将他按坐下来,流着泪回头去找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他只是贪婪地凝望着她,任由她替他包扎,只柔声问,“我强迫你来,你都不肯来;今天怎么这么乖,主动回来了?”
他说“回来”……沫蝉心尖一颤,却藏住,“我是来,找二货玩儿。”
“你找二货,呃,玩儿?”莫邪便忍不住笑了,“不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吧?你跟它一向,水火不容。”
沫蝉撅嘴,“谁说的,我上次还给它喝方便面汤来的。”
二货登时想起那晚,好悬没被那方便面汤给辣死兼腻死,于是便一拍翅膀赶紧飞到楼上去了。
莫邪眯了眯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心中便似有所动。他伸手捉住沫蝉的指尖,“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又梦到什么了,是不是?”
沫蝉无声叹了口气,想起了梦里那只满嘴脏话、不服教化的臭鸟。
她幽幽抬眼望向他,“小邪,你是怎么得着二货的?”
莫邪被问的一怔,继而小心望了一眼沫蝉的眼睛,“……不说也罢。”
沫蝉的心便一沉,“难不成是舞雩给你的?”
莫邪皱眉,“不说那些了,好不好?”
“不好。”沫蝉赖着他,“你说吧,我不生气。”
莫邪迟疑了一下才说,“二货曾是舞雩养的。我在舞雩身边的时候,是以狼身,所以也没有朋友。只是与它为伴。所以舞雩死后,我便带它回了青岩。”
沫蝉也讶了讶,“如此说来,它也活了千年?”
莫邪点头,“它是生活在太常寺的鸟,受巫女教化,所以才有这个命吧。”
沫蝉转头去望楼梯,那小东西果然还在栏杆上探头探脑地往下偷望着。沫蝉心中无声涌起一片潮水,仿佛有些事情,渐渐露出本来的模样。
二货不可能是舞雩的,舞雩恨它还来不及,如何可能将它收为宠物?
说不定她和小邪都是错了。
她是尽数忘了前尘往事;而小邪则是记错了前世种种。
她压抑住心中激动,偏着头望他,“今晚我不走。听你给我讲你跟舞雩的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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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长眉紧皱,“你今晚走不了是自然的,可是我不会浪费今晚给你讲她。虫,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忘了她。”
沫蝉柔柔靠进他怀里去,“我明白你是在乎我的感受,可是我这样要求也不是故意让我们两个都伤心。我是,想要确定一些事。”
“从她的事情,你要确定什么?”
莫邪的心也是一跳。流星雨的夜晚,她忽然在梦中喊出“唐长兴九年二月”来,那个时间他也恰好记得很清楚。可是事后他再追问她,她却再说不出更多的细节来,只推说也许是最近流星雨好多,她可能是在电视上看过相关报道,提到过那个年份,于是便夜有所梦了。
沫蝉摆了摆手,“我梦见了二货。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是巧合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所以我想知道千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你又记得什么。”
她想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个情景,是否与他记忆中的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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