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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 7、相许1

7、相许1

他面上气息依旧没有平稳下来,红晕如醉,他伸手缠住她手指,“我今晚是笃定了不会放开你的。雎鸠跟关关都在一起了,没理由我们今晚还要分开。”

“可是!……”

“好了。”莫邪凑过唇去,吻住沫蝉的拒绝,“今晚你是我的。不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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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拖着沫蝉的手进了电梯,攀上最高楼层。

他却没带着她进房间,而是推开天台门上了天台。

星空浩大,呼啦一下子全都坠落眼前。抬眼望去,整个城市披着灯光,五光十色地堆涌在眼前。

而天台上原本用作阳光房的玻璃屋里,正有人抬着床铺走进去,挪开桌椅布置着。少顷,红烛点燃,玻璃房变成了红烛摇曳的水晶宫。

沫蝉惊愣地望着他,“这是?”

莫邪有些淘气地笑起来,“这里,更安全。不用担心如果我们太激烈的话,打扰到邻居。”

“什么啊!”沫蝉不依地低叫,“谁说会——太激烈?”

“我说的。”

莫邪气息灼烫地吻下来,“第一次是怕你会紧张,所以只用了温柔。而这一次,我不想再温柔。”

“你!”他的话宛如电流贯串了她周身,让她下意识向后退,平伸双手推向他,“拜托,不要。”

他望着她目光中掩藏不住的担忧,叹了口气,伸手扯住她手臂,将她抱回怀里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

他耸肩,“你是怕你在激动处,控制不住对血的渴望而咬了我——所以你看,我才选在天台这样的好地方。无论我们闹出多大的动静来,都没关系。”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沫蝉窘住,“我不是怕闹出动静来,我是怕会伤了你!”

“我也怕过。”

酒店客房人员已经撤去,莫邪牵住沫蝉的手走入玻璃房。房中红烛摇曳,墙外星光满天。他在这样的情境里垂首望她,“我当初也是不敢走近你。我是狼,而你是人类女孩儿,我若发狂,势必会伤害到你。所以每当月圆或者是没有月亮的朔日,我都会特别紧张。明明那么想见你,想要抱你,却不能不控制住自己。”

“还有,我也有如同雎鸠一样的担心。我怕我会在激》情的时候忽然变身,在你面前变回狼形,那一定会吓坏了你……说不定,你会从此便嫌弃了我。”

沫蝉听得泪盈于睫。

她从前就懂他的顾虑,可是那时候更多是心痛;可是此时,她已经感同身受。

“可是你看,我再担心,却还是走近了你;我再自卑,却还是要了你。”莫邪眸光柔如月色,“我走过的心路,我却不想让你也尝到那份苦。我都熬过来的,我自然也有信心陪你一起熬过来。”

“虫,你越在这样的时候,其实越不该将我推开。让我们两个一起来面对,不管可能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再说,我是这样有经验的,我一定能帮得上你。”

他伸手捧住她的面颊,将她面上不由自主滑落的泪水抿掉,“我们隔着物种,无论是你和我,还是雎鸠和关关,都在承担着这样的顾虑和疼痛。”

“有时候也曾想过,不如不相爱。如果能不那么爱你,也许还能放手让你走,至少用这样的方式来不让你害怕,也保住我自己的自尊——可是后来才知道,这真的做不到。”

“所以我宁愿丢掉自己的自尊,宁愿有可能在你面前变回原形,宁愿也许会要面对你惊恐的目光,宁愿也许你从此将逃走开去——我也要爱着你,我也要陪在你身边,我也要拥有你。”

“因为你,是远比我自己的自尊更重要的。我愿意将我的一切,生命与尊严、骄傲与胆怯,都这样拱手堆叠在你的脚边。你要践踏便践踏,想转身就转身,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我只想全都给你,绝不在乎半点的回报。”

莫邪轻轻屏息,在沫蝉盈盈的泪光里,单膝跪倒。

沫蝉惊跳,心底涌起莫名的明白——“小邪,你,你这是!”

莫邪笑了,轻轻摇头,“我是想求婚,但不是现在。所以别担心,我现在手上没捧着戒指。”

他仰头望她,捉着她的手,笑望她的眼睛,“是不是有点失望了,我的虫?不如我毁掉前言,现在就求婚?”

“啊你别闹!”沫蝉脸上烧红了火,急忙退着。

他便笑,捉着她的指尖,吻在唇上,“……别怕。我今天不向你求婚。我要留在等你放松了心情之后。”

“我今天,是给你我的一切。”

他的绝美面容在摇曳的烛光里宛若轻涂了胭脂,绯红轻漾,“在狼群,狼王的地位至高无上,从来都只有狼王接受臣下跪拜的道理,狼王却不会向任何人屈膝。甚至包括自己的生身父母……”

“可是虫,这一刻,我却跪倒在你面前。我知道你并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只是我一厢情愿地奉上——我想将我的所有,包括狼王的尊严,全都奉献在你脚边。”

“虫,别再放开我的手,别再赶我走。你的身边才是我忍耐千年活下来想要去的地方,只有握住你的手我才能找到我活了这么长久的意义。”

他脊背挺直,高高仰起头,“从前我一直以为我活到如今,是为了等待舞雩复生,是为了保护我的族人;可是我现在却明白,我活到如今,只为了找到你,遇见你,爱上你……”“如果没有了你,舞雩生与死,我族人的命运,仿佛都不再重要。”

烛影摇红,星火璀璨,却都比不过他双眸中从冰蓝里乍现而出的光华,“虫,我总觉得,我一直在等待你,等待这样的时刻。”

“不过那也许都不再重要。不追前世,不问来生,我只想就在这一生一世,牵牢了你的手,再不分开。”

“至于你是谁,舞雩的一缕魂、凡人女子夏沫蝉,还是东方第一只女吸血鬼,都不重要;我也忘了自己是谁,狼王,还是考不上大学的夏莫邪……我只记得,我是全心全意恋慕着你的人。祈求你垂怜,接受我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尊严,所有的——爱。”

他向她抬起右手来,却不是人抬手的模样,更像是狗狗要握手的形态:“虫,请接受吧。”

纵然心里再多彷徨,纵然还是担心自己无法控制吸血的渴望,可是这一刻面对这样的莫邪,她还如何能说出拒绝。

沫蝉站在莫邪面前,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越是想让自己矜持一点,却越是泪流如注;越是努力想对他笑,却越是哭得难看……

她到后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索性放声哭,嘤嘤地,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回答他,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人类语言都不够重量,都回应不起他递上来的这份挚重的情感。

莫邪凤目里也满是泪光,却还在红烛里促狭地微笑,抬着手像一只招财猫一样,“哎,人家还举着呢,接受了再哭也不迟。”

沫蝉顾不得狼狈,用手胡乱抹过面颊,又气又笑地说,“哎,为什么要这个姿势啊?我怎么想起当初带你上宠物医院去,让你装作哈士奇,跟人家握手的一幕啊?”

“笨。”

他无奈地含笑摇头,“那是狗的动作,却也是从狼这儿遗传过去的啊!其实根本就不是握手,是你们人类给误读了啦!”

“不是握手?”沫蝉一边哽咽一边乐,“那又是什么啊?”

他轻轻叹息,收起了笑容,抬眸严肃地望着沫蝉的眼睛,“是臣服,全然的臣服。”

“在狼群里,若惧怕对方,不想打斗,便抬起右边前蹄表示臣服。”他在将右前臂平伸向沫蝉,“虫,接受我吧。”

“哎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可以向我臣服?”沫蝉再也按捺不住,泪崩扑进他怀中,“你是狼王啊,你是那么骄傲的家伙,你怎么可以向我臣服?”

“如果是舞雩还行,我这样普通,这样平凡,我什么都做不好,你怎么能向我臣服?我可不可以不接受,啊?就当我没看见,你赶紧收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

莫邪含着泪却无奈地笑,伸手敲了沫蝉脑门儿一个大栗凿,“你还真不给我面子哎,我给你奉上的可是狼族最大的礼节,你竟然还胆敢不收?”

沫蝉揉红了脑门儿,“我是觉得我不配。”

“我说你配你就配。”

他再近乎孩子气般固执地将右手伸给她,“接着!”

沫蝉泪如雨下,心却宛如被春雨冲刷着的雪花,柔柔地融化下来,再不成团。她怯怯地接住了他的手,进而将他的大手包进她小小的掌心去,将手指穿进他的指缝,用力攥紧,再用力抽噎,“好的,那那我就收了。可是我要有言在先,这是你非要强塞给我的,一旦给了就不许再收回去。”

“而且我比舞雩还要霸道,我可不准你在我死后,你还能遇见其他的女孩子,还会爱上她——就算是我的魂魄化身也不行,或者是我的转世重来也不可以;如果我阳寿尽了,不能陪你活到你的苍苍暮年,那你也要只守着对我的爱,绝对不准再爱上别人!”

“傻瓜……”

莫邪的泪也落了下来,“我不会,你都是白操心。如果你阳寿尽了,我又哪里还有勇气独自活在没有你的时光里?我会陪你一起走,我带你去看黄泉路边的曼珠沙华,我用男色去贿赂孟婆给你一碗更好喝的汤,我还要在忘川河里亲自为你执篙撑船……”

“总之,我这次终于等到你,终于牵住你的手,我便不会再松开。我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到我们,共同的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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