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蝉没明白,为什么莫言是不能提的?
风住了,八角宫灯也安静了下来。他压抑着深深望了她一眼,“有啊。怎么,你也特别想见莫言?”
“素哒素哒!”沫蝉也只能点头了,“大文豪啊,诺贝尔文学奖啊。”
他笑了,可是却那么凉,“你千里迢迢地来,是想见莫愁,又想见莫言的。你有心了。”
沫蝉瞪着他,只觉一口气憋在肋骨里,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行啊,我给你引荐。莫言这几天没在村里,过两天吧。”
“哦,好。”沫蝉扁了嘴,求救似的望向莫愁。却见莫愁一脸死灰。
“我累了,你们聊吧。”他耐着性子说完,这一回是再留不住了,长腿迈过门槛融进夜色里。门廊上吊着的红纱宫灯幽暗妖冶,落了一大片胭脂红的光在他背影上。
“我,刚刚哪儿又惹他了么?”沫蝉如鲠在喉,忍不住问莫愁。
莫愁又是一副要哭的神色望她,柔嫩的喉结滚了滚,“呃,我都说了,他是病了。”
“吃了药还没好啊?”沫蝉忧桑了。
“哦。”莫愁垂下头去,低声嘟哝了句,“往年吃了药就好了,今年吃药都不好用了。”
沫蝉没听清,还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莫愁惆怅地望了望窗外夜空,“月亮还圆着呢,等下弦了就好了。”
“真的?”沫蝉盯着莫愁,“……真的是因为月亮,而不是我惹他了?”
不知道怎地,沫蝉就是觉得,他方才的不高兴不是因为月亮,而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