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郑恺的心头涌起一阵激烈的矛盾。

就在这个时候，郑恺听见了从放在自己背后的手上的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是那个熟悉的女刑警队长。

“喂，你好，我是冯曼，你哪位？喂，你怎么不说话呢？”

手中电话里的声音还在隐约的传来，可郑凯这会儿手里像是压了千斤坠一般，迟迟的没有把电话拿了过来。

“郑教练，那你先忙吧我，我去把最后一点作业写完。”

估计刘芸也是觉察到了自己神色有些不对劲，以为是当着自己的面不方便听电话，就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声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迟疑了半天，郑恺这才慢慢的把手机贴到自己的耳朵旁。

一开口，郑凯的声音居然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了。

“是我……郑恺。”

“哦是郑恺呀。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有空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冯曼爽朗的声音！自从跟对方从京都市回来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作为刑警队长，平时冯曼的工作也挺忙，自己几乎在南雅医院里面隐姓埋名，这么久以来，跟她一直也缺少联系。

忽然间接到自己的电话，冯曼显得很是高兴，说起话来，还是那样一副爽快利索的语气。

可这会儿，真正面对冯曼了，郑凯的眼前全是刚才刘芸那天真懵懂而又善良的神情。让他实在有些忍不下心，之前想好急切的想要跟对方说的一些话，这会儿都被强行的咽了回去。

“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有跟你联系了，打电话问问，看你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一开口，郑凯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言不由衷。

“少来这套了！”

听见郑恺这句话，冯曼露出一个鄙视的轻笑，“你郑大教练身边不是一直围绕着那么多大美女，还有那个庄氏国际的大小姐都对你格外青眼有加，还会想着我？”

“瞧你说哪儿去了，冯警官，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总得有多多少少总有些情使命召唤以？”

“郑凯，你别跟我来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冯曼的风格，果然还是雷厉风行，直来直去。“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哎，我可先说好啊，你要是想找关系走后门，我这可行不通！”

郑恺在电话这头就不由得轻轻的笑了，思来想去，郑恺觉得还是先打探一下警方那边的情况，“对了，城南这边最近两个月来有没有什么没有破的凶杀案之类的？比如说找到无名尸体什么之类的？”

想起之前黄雄那个倒霉的司机的遭遇，郑凯略带试探性的问对方。

“城南那边不是我主要负责的区域，不过，好像也没有听总局里的同事说起过，如果真是这种恶性凶杀案，应该会全市所有分局通报的。怎么了？你难道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们警方？”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郑凯赶紧的否认，说话间，却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支吾了下。

可冯曼能当上刑警队长，毕竟不是吃干饭的，职业嗅觉灵敏得很。

“郑恺，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神神叨叨的，这么不爽快，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确定真的没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就是作为一个老朋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嘛。看你们这行的平时工作也挺忙，而且还时不时有些危险，你可得多加注意一些。”

“行了行了，真肉麻，腻歪。”冯曼没好气的嘀咕了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情况要汇报，可得一定要及时找我啊，隐瞒不报有时候也是违法的。”

我去！冯曼居然还威胁自己？

郑凯在心里无语的叹了口气，嘴上却对那头说。

“嗯，会的。”

挂下电话之后，郑恺心情久久的难以平静下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放下电话，郑凯的目光重新落到那张老照片上。

片刻之后，刘芸已经写完作业，从房间里出来了。

郑恺拿过刚才发现的照片，递到刘芸的跟前。

现在既然自己不想惊动警察那边，唯一的方法就只能向刘芸打听了。

“刘芸，这个人你认识吗？”

郑凯指着照片上刘江旁边的那个年轻的女人问刘芸。

刘芸把目光落在照片上，很快就认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