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就说,单独,没必要!”
“是关于我妹妹跟你们的合同,她还是个学生,开学就高三了,到时候学业会很重,我看这份合同就到此为止吧。鉴于是我们主动提出解约的,所以,未支付的报酬我们也不要了。”
“杨枫,你真是秦雪的哥哥?”熊烈审视着问道。
“如假包换。”
“姓不同。”
“这个无可奉告。”
熊烈冷冷一笑:“听你的口气,我就有些凌乱了,好像必须按你说的办,是这样吗?”
杨枫笑道:“哪里哪里,咱们可以商量着来。”
“你都说终止合同了,还商量个屁!”
“那么熊哥你是同意不同意?”
熊烈脑子转了转,胸有成竹笑道:“杨枫,你年纪轻轻,身手不错,我很欣赏你。你应该清楚,这份合同如果对簿公堂,我方是稳操胜券。不过呢,想要让我答应你的条件,也不是不行,我有一个要求。”
“只要不让我帮你做事,怎么都成。”
“你……”熊烈眯起眼睛,跟他共过事的人都知道,熊哥怒了。
“别激动啊,熊哥,气大伤身,小心头疼。”杨枫笑着淡淡道。
头疼?熊烈心头巨震,瞪大了牛眼,想从杨枫脸上读出些什么。
然而,杨枫云淡风轻的模样,愈发让这位成名大佬起疑:这小子不就是会点拳脚么,怎么就能有恃无恐?
仿佛明白熊烈的心思,杨枫道:“熊哥,咱们还是单独谈谈的好。”
熊烈皱着眉头,微一沉吟,道:“那好,给你十分钟。”
包括陈二狗在内的几个人都下了车,杨枫坐在熊烈的旁边,四门关闭,开着空调。
杨枫抚摸着真皮座椅,看了看空间和内饰,评价道:“好车,空间比甲壳虫大多了。”
熊烈忍俊不禁,本来很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他用手指点着杨枫:“你小子也太逗了,怎么能拿甲壳虫跟捷豹比?甲壳虫的空间要是大了,还叫甲壳虫吗?”
“不好意思啊,我只坐过甲壳虫。”
“别扯了,说正事。”
杨枫点点头,脸色严肃起来,紧紧盯着熊烈看了半天,熊烈被看的有些发毛了,杨枫才道:“你的头以前疼过没有?”
“这个不用你管,说你妹妹的事。”
杨枫叹了口气:“本来嘛,我觉得单方面违约,有些内疚,所以想做出一些补偿,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你怎么补偿?”
“陈二狗没有告诉你我们家是干嘛的?”
“干嘛的?”
“我们家是开诊所的,是悬壶济世的,我们家世代行医,我也略通皮毛。”
“你到底想说什么?”熊烈皱起了眉头。
“你没找王凤林看看?”杨枫步步紧逼,熊烈已经进入死胡同。
“他……他说不发病不好诊断。”
“可是昨晚我就在场啊,你说说当时怎么个疼法?”
仅仅是回忆一下,熊烈都忍不住一个哆嗦,他睁开眼睛,气喘吁吁:“裂开了疼。”
杨枫神情凝重的点点头:“是头风。”
“啊,就是曹操得的那个病?”
一时间杨枫对这个老流氓还刮目相看了,知道的不少。不过,杨枫却没好声气道:“没错,曹孟德是得过。不过,这不是什么富贵病,盖世枭雄能得,贩夫走卒也能得。”
熊哥脸色变了变,他能够感觉到杨枫对他的蔑视。
“啊——”就在这时,又是一波头痛袭来。熊烈顿时脸色煞白,咬牙切齿。
杨枫皱眉道:“看看吧,让你不要生气动怒。”
一波痛感远去,熊烈老脸发黄,哪里还有半分傲气和戾气?剩下的只有沮丧:发作这么频繁,自己真是得了头风啊。
熊烈眼巴巴看着杨枫,双手猛地握住杨枫一只手,激动地说:“杨枫兄弟,你不是医生吗?你不是能看出我的病情吗?你一定能治对不对?”
杨枫有些厌恶的抽出手:“我才多大?哪里懂什么医术,熊哥还是找王凤林王专家看看吧。”
“王老不是看不出来嘛!”熊烈哭丧着脸,继续苦苦哀求:“杨枫兄弟,我能看出来,你就是一国手,你大人有大量,帮我治治。”
见杨枫还在迟疑,熊烈马上又道:“跟你妹妹签的协议就此作废。另外,我会支付诊金。”
杨枫看着近在咫尺眼神炙热的熊烈,这一刻的他,哪里还像一个叱咤风云的江湖大佬?
看来我捏住了他的命门,这倒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好机会。想到这里,杨枫清了清嗓子,道:“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熊哥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往日里丧良心的事做多了?这是报应啊!”
熊烈无话可说。出来混的,坑蒙拐骗、奸yín掳掠,哪样没干过?不干点这些事,还算混社会吗?
难道真是报应来了?不是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