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毕竟年纪大些,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打什么打?要动点脑子,你看人家香山,还有香泉那小子多会说话呀,香泉都上学堂了呢。你哥我不是读书的料,咱家就靠你了,聪明点,让嬷嬷也让你上学堂,到时跟二叔一样想吃啥就吃啥。”
“真能想吃啥就吃啥?”香远年纪小最爱吃,“我看二叔都不爱吃肉呢。”
“切,那是装的。走,回去告诉嬷嬷去,看香芽两个回来不打死她们。”香木拉着弟弟就往回走。
香远补充道:“也说香玉那死妮子,回来都坐上大马车了呢,也不先来看嬷嬷,真是胆肥了。”
他人小,学着大人说话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天都热起来了,香远还流着鼻涕,不时用袖子一擦,那感觉恶心得不行。
香玉不知道老香家的算计,她现在正帮阿福烧饭,寻常的饭菜经她的手都给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今天的午饭谭墨跟阿福都吃撑了,午后便稍歇片刻就直接去了院子里的田地忙活。
自从得知辣椒可以换银子后,阿福就将大半的田地种了辣椒,如今都长出一巴掌长的苗了。
香玉笑道:“福伯真是闲不住,你看这辣椒长得多好。”
“呵呵,还不都是香玉的功劳。”阿福笑道,“实在是没想到夫人当年种着玩的番椒原来可以这么好吃。我记得夫人种的番椒有好几种,一种小小的,红红的朝天长,还有一种长得皮厚厚,那个长得大。咱现在种的是长长的,细条的那种。”
香玉眼睛一亮,这不是虎皮椒跟朝天椒吗?都是辣椒中的骨干呀。便急忙问道:“不知福伯可有那两类的种子?这可是很好的辣椒呢。”
“有!都种下去了,等收的时候再留种。”
香玉这才放下了心,虚心地请教福伯种菜的经验,并移了几株虎皮椒跟朝天椒进入空间,在里面能缩短时间,用不了几天就能吃到新品种了。
她是在间苗时偷偷将细小的植株移到空间里的,做完这些后,香玉有些心虚,悄悄地抬头四下里看了看。
冷不丁的看到离她不远的谭墨正冲着自己笑,小心脏立即砰砰跳了起来,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
谭墨似有所想,但还是笑道:“香玉,你今儿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儿一早咱们一道去老香家,过午咱就回来。”
“嗯。”香玉心虚,也没大听清是什么直接应下了。应下后她才回过神来,偷偷瞪了谭墨一眼,“这不大好吧?”
“有啥不好?难道你还去洛东海家住?那才不好呢。”谭墨冷哼道,“洛蔓儿的大伯也是个混蛋,现在他们家就只差搬到洛东海家住了,说是把你吃空的吃回来。”
“什么?”香玉懵了,“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极品,这是啥理论!”
谭墨笑道:“极品的理论。”
跟香玉呆的时间一长,谭墨也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极品是什么。
香玉抬头看去,只见谭墨墨紫色的眼眸正柔柔地看着自己,一时又心软了,空间的事要不要跟他坦白呢?她这样瞒着谭墨总觉得不踏实。
就这样,香玉今晚决定住在谭墨家。
她住在西厢房,这房子虽小,可里面的摆设都是极好的,有一个插瓶,上面插着路边的野花。还有一个小架子床,上面的背褥齐全又干净,纵观整个房间的布置,简洁中透着质朴,别有一番风味。
“香玉,先委屈你了。”谭墨进屋就拉住了香玉的小手,摸呀摸,好像怎么也摸不够。
香玉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也就随他了,笑道:“不委屈,这里很好。”
门悄悄地被谭墨闭了起来,两人坐在床沿上,均沉默无语。
许久,谭墨开口道:“香玉,你是不是有秘密?我看到了,你一下子就能把辣椒苗收走,是不是卖给秦氏酒楼的辣椒也是这样来的?”
香玉想抽出手来离他远点,她有些怕。
可谭墨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就是不放,担忧道:“香玉,我不是外人。我发誓不把你的秘密告知外人,以后不要再卖了,我怕有人会顺藤摸瓜找到你,到时候你极有可能被人算计,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说到最后,谭墨把香玉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哽咽道:“香玉,你知道吗,我母亲她就有这种特别的力量,可以让花草长得很好,也长得很快。但她不知道她那样做会消耗自个儿的命,我不想让你跟她一样正值人生最好的时候就没了。”
谭墨没说的是,府内的二夫人也就是他父亲的那个贵妾联合他所谓的表妹宝珠,发现了他母亲的这个特异功能,总是找些稀有且半死不活的花草来。可怜他的母亲是看到稀有花草走不动的人,就那么一直用那种力量,最后香消玉殒。
香玉感觉到他在哭,心中的别扭顿时没了,原来他的母亲还有这样的力量啊,这应该叫异能吧。可自己不会异能,只有一个空间呀。
轻轻地推开谭墨,为他擦干泪,笑道:“闭上眼睛不许反抗,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决定坦白,赌一回自己的运气,大不了遇到坏人时她可以躲在空间里不出来,世界这么大,她去哪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