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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林瑶往日白色的冰刃，林瑶的手中的冰刃泛着淡淡的银光，更显冰寒。

这是昆仑给她的，那些让她杀死章启月的水，林瑶将她取出来凝成了冰刃。

无渊说：“仅此，无法杀他。”

她知道。

她问他，并不是要杀死他。

天都无法奈何他，她又怎么可能杀死他呢？而且林瑶也没有想过要去杀他。

无渊救了他两次，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而且她的任务已经失败。多做也无意义。

她只是想回去，回到空间，昆仑也许知道一些关于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任务失败了，她没有能力也没有路线再回到那个地方，手里唯一有的只是昆仑给她的一捧水。

她想，如果不能杀死章启月，那么就用它杀死自己便是。

“无渊，谢谢你相信我，可是我有点害怕。”林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无渊。她死过，也自杀过，可是却都活了，但当自己明知自己不会活过来的时候却还要选择死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

“不怕，我送你回去。”无渊握着林瑶执着寒刃的手，眼中寒芒大盛，不过很快便一闪而逝。

因为他知道，死亡对她来说永远不去结束，更是一个又一个的开始。无数的轮回让她忘了自己，失了真灵，可是她却不得不继续。

林瑶几乎没有痛苦，在她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看到这个世界急速的崩塌，到处都是黑暗无边，天地仿佛要重新合上一般，她只能看到无渊淡金色的瞳孔和自己手中冰刃散发出的寒光愈盛，直冲即将崩坏的天际，身体中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强大力量同许多纷杂的记忆冲进她的脑中…………

“无渊，惟渊，不…………”

林瑶是被一阵震动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台之上，身边守着的是许久不见的昆仑。

虽然此时昆仑已经不是那圆滚滚的模样化作了一个少年，可是林瑶却依旧听出了他的声音。

“你醒了。”昆仑不阴不阳地问了句，神色是林瑶没有见过的隐忍，不，是忍耐和不得已的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