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多久闹钟便准时响起,他翻个身摁掉。抱着枕头迷糊不到十秒,想起今天有很重要的拍摄,便一把掀开被子踩着塑料拖鞋摁亮白炽灯,灯光慢慢塞满整个房间,他没有时间去看窗外昏暗的天色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男人真的困极了,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挤好牙膏便把牙刷塞进了嘴里机械的刷了起来。
味道很奇怪,不是薄荷清凉的味道而是一股苦苦涩涩的怪味儿,男人一下就清醒了,看看刚才放牙膏的地方端端正正摆着一管洗面奶,看来是挤错了。他捏着牙刷冲到马桶前一下就吐了出来,昨晚喝得那么醉他都没吐,今天他却只因为一管绿茶味的洗面奶吐得天昏地暗。
吐着吐着,他哭了起来。
腿软的坐在地上,靠着马桶,嚎啕大哭。
......
和傅一生在一起的时光可以说是安海这几年来度过最轻松的日子,他幽默善解人意家境殷实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只是,或许是因为权志龙那次的出现多多少少留下的疙瘩,又或是他在众多相亲对象中看中了一个比她更适合自己的人。总之后来,他们没有在一起。2013年年初时两人选择和平分手。
分手礼物安海送了一大袋猫粮给他,顺带把那辆登山车擦干净还给了他。她说,再见啦我的登山车男孩。
傅一生只是笑,从包里掏出一张专辑递给她,黑色烫金的封面如同一本圣经,他说,“安海,我觉得这专辑挺漂亮的。好啦你别这样看着我,听不听是你的自由,反正我听了不太喜欢。”
“不喜欢你还买。”
“这可是我把他当做我情敌的时候买的,哈哈知己知己百战百胜嘛,我也傻,居然还去支持我情敌的专辑销量,早知道去动物园地下通道那买盗版的了。唉失策啊失策。”
“你个逗逼。”
“不是啦,安海。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还爱他,那就回去找他吧。”
“谁说我还爱他。”
“对着路边的海报发呆,偶然听到他的歌曲听到走神,拜托,我会吃醋好嘛。”他笑笑,有些释怀有些心酸,“一个人的付出只能叫喜欢,你来我往才叫爱。我要去找一个能和我礼尚往来的人。”
“...抱歉。”
“不谢。至少我们一起很快乐过。我不在乎happy end,我比较喜欢happy today。”
于是两人就这么分道扬镳,安海把专辑收好,开车回了家。专辑里的歌她只听过一首,crayon。
是去年年末茶楼小妹守在电脑前看mama直播时听到的,开场嘉宾就是他,一件略为正式的黑色西装,他的身形本就偏瘦号码都是挑最小码的,bigbang里头买西装属他最难买,很多时候需要从国外或是香港进货,急着穿的话还得服装师连夜改尺码。
虽是一身黑,里头却穿了一件闷骚闷骚的香奈儿粉色衬衫,女装。
这男人,总能把女装穿出自己的味道。
追光灯打在他身上,他手握话筒戴着黑色墨镜于万人中登场,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西装扣粒。没有炫目的灯光没有华丽的装束,甚至没有抓人耳的音乐。
“我是众多假货中独一无二的gd,飞得比你更远走的比你更前。即使没有节奏我一样玩转自如,我年轻不羁,他们却以老旧过时。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令你的女人神魂颠倒罢了,年仅25岁的我让世界如此好奇,是因为我风格独特还是所带来的无限神秘?王者中的王牌,i’m best!”
“他们克隆我,他们就是赝品,只能一味的模仿我,庸俗的就像腻口的通心粉,还是直接照搬原版吧,你们不过只能停留在我的曾经而已。潮流引领,从来只有更好,风格不受限制,2012,mama在香港,给我爱吧,我的女人。一起尖叫吧”
舞台上,他微昂着头高举起左手,王者般的姿态。
(想不到这样神吐槽烂俗句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小卷真的是想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那时候的龙哥了!)
这个男人,无论在现实生活中多么缺少常识,无论在与人相处时多么谦逊,只要一站在舞台上便能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做舞台中心的那个值得所有歌迷骄傲的g-dragon。
在楼里闻着从二楼茶座飘出的红茶浓香味儿,安海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对着话筒说的那个梦想,他说,我要做一个可以把rap说的很好说的帅气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想起权志龙在mama上的那段开场rap,都热血澎湃的忍不住想为他点三十二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