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慰劳你的,小木头辛苦了!”他说得意味深长,像是有多么知恩图报,其实坏极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拿起包子就咬,也真是饿了,昨晚太消耗体力,所以吃起来格外香。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在我们的餐桌上映射着窗子的倒影,眉目如画的裴瑾年就在我的对面,连吃包子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我突然感觉这样的情景是那样的美好,如果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阳光,早餐,还有他,不就是一种幸福吗?
“你能不能答应我,每天都陪我吃早餐?”我问。
他用纸巾擦掉了我嘴边的饭粒,暖暖一笑,“可以,如果我不出差,一定陪你。”
我也笑了,那一刻,莫名地心花怒放。
出门时,我在芒果楼下等裴瑾年开车过来,抬头槐树上的鸟儿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好听极了。
上车后,我对裴瑾年说起,他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抿着嘴说:“其实它每天都唱歌,只是你心情不同了。”
“是吗?那你心情和从前相同吗?”我自然理解他的所指,索性问回去。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故意矫情一回。
他倾向凑近我,沙哑着嗓音说:“我想每天听到鸟儿唱得这么动听,所以你得帮我实现。”
“下流!”我推开他。
他脸上摆出无辜的小委屈表情,“我就是想听个鸟儿叫而已,你想什么呢?”
我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恨死他了,要是再不给他点教训,会把他惯坏的。
一巴掌拍过去,不料在空中,我的手被他牢牢抓住,然后被按在变速杆上。
“你放开我!”位置敏感,我不敢乱动,只有吼他。
“不放!”他任性起来。
“为什么不放?”我被他气晕了。
“是你自己放进来的。”他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调节着变速杆,我的手也只好被他揉来揉去。
“臭年糕,看我晚上怎么修理你!”我口无遮拦之后,马上发现自己好像失言了,这话一定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误会。
果然,他如预料中那样微微一笑,暧昧的眼神飘了过来,“一言为定,到时如果修理不到位,我可不答应。”
好不容易到了售楼处,我解开安全带推门就要下车,他却叫住我,“等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和包包,都带着啊,不解地问:“什么?”
“和你老公吻别。”他颤动着睫毛,用勾人的眼睛恬不知耻地斜飞着我。
“你搞什么?这里人这么多。”我简直要流鼻血。
“如果你想把地点移到车外,我也不介意。”他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却胸有成竹,掌握了主动权。
假如我不答应,他可能真的会追到售楼处门口亲我,我相信这事他干得出来。
无奈,我又坐回座位,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地来了一下。
“没有诚意。”他居然得寸进尺,看来是吃定我了。
我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齿,“裴瑾年!”
“好了,不下为例。”他倒懂得见好就收,故意冲我丢了个销魂的媚眼,发动了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