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熊张着嘴,脸上表情完全反映出了他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天狼的思路了。
天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是一个难题,几乎无法解决。只能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一个平衡。”就像几千年后那样,在社会资源极大丰富的前提下,达到的平衡。
这时,鼹鼠匆匆赶来。
“少爷,法庭对弗兰西斯的死,有说法了。”
天狼回身:“怎么说?”
“说是神罚。”
天狼轻嗤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检查了尸体吗?”
“检查了,按照少爷您吩咐的,偷偷潜入神庙的停尸房,带了口罩和手套检查的。”
“我说的那几项都查了吗?”天狼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码头繁忙,他们几个人立在这里,虽然突兀,但若是被当作物色货船的商人,也不算多显眼。工人们在他们的周围走来走去,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部分人的精力都在自己搬运的沉重的货物上,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偷听天狼等人的讲话。
“少爷说的,查舌头,脖颈,腋下,腹部,还有双手。我都检查了。”
“很好,有什么发现?”
“弗兰西斯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口腔里也无异色,舌头正常,并无肿大。脖颈同样正常无肿块,腋下无血点,腹部无肿大或硬块,至于双手,弗兰西斯的右手掌缘确实有一块伤痕,看上去是咬痕。”
天狼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皱起眉头。
有咬痕,就代表自己没冤枉弗兰西斯,他确实是杀害忒娅的凶手。然而弗兰西斯的死法太过古怪,血液从弗兰西斯的五官中爆了出来,除了恐怖片,天狼还没见过这种离奇的死法。
“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你不是想出名吗?这就是你出名的好时候。”天狼说完,将西塞罗推上了连接码头和船帮的木板,“一路顺风,西塞罗,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一定会出名的!”
西塞罗摇摇晃晃地走上了狭长的木板,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皮包,神情紧张,然而他却越走越稳,越走越快。当他终于到达船甲板时,他回头对天狼挥了挥手,大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出名的,你等着瞧吧!”
那艘开往罗马的小型货船,满载着葡萄酒和充满希望的西塞罗,在船长的号令下,船桨翻出白色的浪花,像一条破水而出的旗鱼,缓缓地向西前行。
烈熊看了看四周,扮成码头工人的卡隆斯正在朝这里做鬼脸,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了做监工的女海盗佐伊,穿着革甲背心和长裤,一脚踩在记录桌上,一手拎着鞭子,也殷切地看着这里。
烈熊又看了看自家的少爷,可惜少爷正在望着海面出神,没有一丝回应那热切眼神的意思。而且少爷看的方向和西塞罗离去的方向正好相反。西塞罗向西,少爷在看东边,东边那里......似乎除了爱琴海也没什么了?
烈熊又等了一会儿,见自家少爷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忍不住道:
“少爷,怎么突然对律师这个行当感兴趣了?如果你要改变什么律师的法规,为什么不直接通知布鲁图斯呢?布鲁图斯现在已经是市政官了,由他来在议会上提出建议,可能会效率更快一点。
况且现在议会的形势也不太乐观,苏拉的权势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尤其是在少爷你答应让苏拉做独裁者之后,那个苏拉的支撑者越来越多。
要不是护民官和兄弟会还控制着一定的席位,只靠着秦纳和布鲁图斯的老丈人,咱们的议题很难在议会上顺利通过。至于西塞罗,恐怕更难了。”
天狼瞧了烈熊一眼:“知道得还挺多,什么时候对政治感兴趣了?”
烈熊憨厚地笑了笑:“哪里,不就是少爷说过什么匹夫之勇什么的,我觉得我既然是恺撒的高级百夫长,就不能只做一个匹夫,所以我一直有请教黑虎和墨水他们关于罗马的政局。在雄辩术的学校,我也听那些罗马贵族说了不少......”
天狼微笑点头:“上进是好事,害羞什么。我该给你个奖章,让所有的军团军官向你学习。”
烈熊的脸色更红了。
“不过说到西塞罗。我让西塞罗去组建律师公会,向苏拉提出意见,并不仅仅是想要修改法规的问题。西塞罗在辩论和法学这方面是有一定天分的。而且他的哲学思想对政权的统治稳定也有一定的好处。所以我决定让西塞罗牵头搞法治这件事情。
当然,我还会给布鲁图斯写一封信,让他配合西塞罗。一个社会只有法制健全,才能稳定地发展。而现在无论是罗马还是雅典,他们的法庭其实就是个笑话。”
烈熊点点头,又困惑地道:“虽说少爷说的肯定是对的。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雅典的法庭不是将弗兰西斯判处死刑吗?虽然弗兰西斯是城市执政官,雅典人也没有畏惧他的权势而宣判了死刑。所以这也不能说雅典的法律就没有任何好处吧。”当然,我还会给布鲁图斯写一封信,让他配合西塞罗。一个社会只有法制健全,才能稳定地发展。而现在无论是罗马还是雅典,他们的法庭其实就是个笑话。”
烈熊点点头,又困惑地道:“虽说少爷说的肯定是对的。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雅典的法庭不是将弗兰西斯判处死刑吗?虽然弗兰西斯是城市执政官,雅典人也没有畏惧他的权势而宣判了死刑。所以这也不能说雅典的法律就没有任何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