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也正准备更衣入池,她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帝的浴室下山墙的情景。。 #?当看到一个侍卫行动无比敏捷地爬上时,微微兴奋得展开了鼻翼。
她知道,哥哥给自己的那个秘药果然是灵验了。
这几日趁着吴奎来jiān宿自己的时候,她都是给这侍卫饮下了含有春闺秘药的补汤,虽然这药当初哥哥从宫外传给自己时,用意是给那卫冷侯用上,据说这迷药用了后,再在身上抹上一种特殊的熏香,便能引着那男人一路奔来,若是药性下大了,便癫狂不止,不弄上个一晚上都不能解了药性,身子柔弱的女子都会抵抗不住这番索取的。
可惜那时她自负自己的才情美貌,当初卫冷侯入了自己的宫门时,她居然犹豫再三,没有再那盏庐山云雾的茶水里下药,错失良机,以后再难有机会近了太傅的身。
不过没关系,如今她给那壮汉子吴奎用上,又偷偷地将引子熏香倒进了引向皇帝浴室的导水玉管中,那小皇帝只要进了池子沾了水,便如同抹了香油的肉包子,引得那药劲上来的痴汉一路奔过去,浴室里无非就是些个嬷嬷、宫女,根本压制不住那药性大发的狂人。
到时他将那毫无防备的皇帝按在地上来一番痛快的,就算侍卫们进来了,看到的也会是个血流不止,被人玩弄得哀嚎吟叫的可怜虫……
云妃狠毒地眯起了眼,她深知太傅是个有洁癖的,就算那个公狐媚子再会勾人又是如何?在这群臣女眷都在的场合里,光身翘腚的被个下贱的侍卫给玩弄了,只怕那舒爽的声音都会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的耳中,这番变故后,这样的破烂货还怎么再去勾引清高的太傅大人?
想到这,云妃简直压抑不住那激动的心情,站在水池边屏息凝神,等待着小皇帝的哀嚎惨叫声。
可是当那吴奎敏捷地翻过了山墙后,只听传来一声女人“啊”的叫声,接下来就是噼里啪啦的水声,便再无别的动静了。群臣听了那声音面面相觑,本来就与皇帝相距不远的太傅神色冷峻地领着鲁豫达急匆匆地过去,可是到门口,他却让鲁豫达先守在外面,自己一人先进去了。
不大一会,便有位嬷嬷出来高声说道:“方才有条五毒的菜蛇钻进了皇上的浴场,现在已经抓住了,龙体无恙,请各位大人放心沐浴更衣。”
这时,大家才放下心来,继续愉快地沐浴香汤更换衣服。
只有云妃惊疑不定,不知那浴室里的情况到底如何。
其实云妃的毒计很高妙,偏偏她漏算了一点:皇帝身旁的那位嬷嬷可不是宫里的柔弱女子,而是在战场上慑破敌胆的母夜叉——单铁花。
用鲁豫达的话讲:“这个老虔婆抡起胳膊来,能放倒几十个壮汉!真不知道她那个死鬼老公平日里是怎么睡这婆娘的?”
当吴奎双眼泛红,如同一匹人形饿狼从山墙上扑下来时,那个试浴的宫女刚刚裹着浴巾起身,一下子就被这痴汉扑倒在了地上,扯着腿便被这壮汉得了逞,疼得那宫女大叫了一声。
本来服侍着皇上更衣入浴的单嬷嬷听到了动静,警惕地转身看了下四周,确定偷袭着只有这一人后,嘱咐那几个哑宫女护好皇上,自己一个人单手便拎起了正在耸动的壮汉,再往地上一甩,那吴奎立时就被摔晕了过去。
单嬷嬷轻掩住正在啜泣的小宫女的嘴,拍拍她的后背嘱咐她进内室后,便见到太傅将来了。
太傅闻听了这浴室方才的突发状况,眉毛顿时立了起来,当看到龙珠子并没有进浴室,而是在偏殿里时,心微微定了下来。
几步来到那晕倒的壮汉前,发现就算晕倒了那男人还在不断地抽搐着,一看就是被下了重药。倒是不能立时要了他的性命,还要审一审这背后的主谋。
便命鲁豫达进来,捆了这壮汉,再叫韦神医瞧一瞧这迷药里的门道。
当他入了殿内,看见小龙珠正披散着长及腰间的乌亮秀发,穿着一件松散的白袍一脸迷茫地坐在软榻上,突然是一阵的后怕:若不是单铁花谨慎,多了道试浴的工序,那么方才那个啜泣的宫女便是这静静坐着的小人儿了。
联想到小龙珠无助地倒在地上的情形,就算是想一下,都让卫冷侯硬冷惯了的心微微地停止跳动。
若是抓到了背后的主谋,必千刀万剐之!
聂清麟不知屋外的情形,只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危险,那几个平时木讷的哑巴宫女,在单嬷嬷的一声吩咐后,居然各个解开了腰带,将那腰带一展便是啪啪作响的鞭子,娴熟的手法一看便都是练家子。
她心里微微诧异,原来自己的身旁是这般的卧虎藏龙。
不一会,便见太傅进来了,yīn沉着一张俊脸,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害得她赶紧反思,最近是否做了什么让太傅不痛快的事来。
下一刻自己又被太傅揽在怀中,那力道真如巨蟒一般,像是要把自己绞得透不过气儿一般,害得她只能小声地说:“太傅松些,朕匀不过气儿来了。”
待到太傅总算是抱过了瘾,才略松开道:“那浴室出了状况,圣上还是跟微臣一同沐浴吧。”
聂清麟半张着小口,心知太傅绝不是在跟自己商量,虽然以前也同他一同泡过药浴,但那时她是晕过去的,现在这般清醒如何好跟个男子一同入了香汤?
太傅却觉得君臣同浴未有何不妥。伸手抱起这绵软幽香的身子,便轻松地迈着大步走进了自己浴室。
太傅的浴室清一色的是玄武色的火山炭烧石,泛着黑炭色的池子里冒着滚滚的热气。聂清麟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前襟,抵死不肯解开衣衫,太傅念她方受了惊吓,便也由着她,穿着白色的单衣便入了池中。
而太傅大人却是尽解衣袍大大咧咧地便进了池中。
聂清麟将鼻尖对着水面,不敢望向太傅一眼,却听到那水声迫近,不一会那比池水更滚烫的伟岸身躯便bī近了。
“圣上不肯抬头,是嫌弃微臣的身体不够伟岸入不得圣眼吗?”看着小果儿红颊粉颈的羞怯模样,卫冷侯忍不住调笑道。
若不是深知这小龙珠在男女之事上懵懵懂懂,太傅可真要疑心她是故意而为之了。那白色的单衣入了水,便呈半透明状紧贴在皮肤上,起伏之间,真是比那不着寸缕还要摄人心魄,热气蒸腾间,便是隔着数重轻雾去赏那朵娇艳的小花。
卫太傅只觉得一阵喉咙发干,真是饮尽了池中水也难解这焦灼之渴。百般逗弄,那小龙珠依然不肯抬头应和自己。
一会便是郊祭的大典,但是自己已经被这娇娃逗弄起了火,一时间又按捺不下,加上方才发生的异状,让他心生愠意,真恨不得立刻占用这青涩的小果证明她是他定国侯一人专有,
待要引着她那软软的小手去纾解一番时,这龙珠也不知起了什么别扭,却是百般不肯配合:“太傅怜惜,朕这手一会还要举锄掀土,若是太傅舒服了吗,朕的手儿也要累瘫了……”眼见着太傅没得舒爽,那俊脸yīn沉的要发火,聂清麟连忙软囔囔地解释道,指望着太傅放过自己一马。
没成想,太傅的凤眼一眯,斯条慢理道:“臣不敢劳累圣上的玉手,不知可否借圣上的纤腿一用?”
“……”
立在浴室外的单嬷嬷和几位哑仆端着衣物静静地候着,隐约能听见内室里的水声哗啦大响,不一会便是那水声与女子的娇喘糅杂的声音……
单嬷嬷领着宫女们又往后退了退,继续面无表情地在门口候着。
郊祭大典盛况空前。一片广阔的皇家良田站满了大魏的国之栋梁。一个个笨手笨脚地在专门伺候皇家良田的仆役指导下,除草chā秧。
皇上与太傅大人站在了一片麦田里,却没用任何杂役,聂清麟看着那平日里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男子挽起衣袖,娴熟地扶犁开地,然后取来育好的麦苗伸手丈量好密度后,便开始弯腰chā种,瞧那模样倒真是跟他砍人一般的熟练老成呢!
聂清麟穿着农家的短式衣裤跟在太傅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chā了几棵,不过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太傅见皇上chā了几棵,那葱白似的小手沾上了不少黑泥后,便直起身子说道:“日头太毒,圣上不宜在地里久晒,既然已经种了这么多,农神已经感应了圣心,就到地边休息吧,剩下的臣做就好了。”
其实聂清麟的确是不大舒服,每次走动,都能感到腿根的嫩肉被磨得有些发痛,太傅利刃所到之处果然是寸草不生啊!
听了太傅的话,就被单嬷嬷扶着坐到了田地旁的小桌旁坐下,一把大大的华盖罩顶,挡住了骄阳。宫女早就端上来一盆调好了水温的碧玉手盆,里面放了杏油调好喷香的洗手水,将沾了泥的小手轻放入盆里浸泡了一会,另一个宫女又取来了一把软毛的金柄小刷子,轻柔地刷出指缝里的黑泥。
不得不说,这些初时动作稍显粗鲁的宫女们近几日倒像是专门教养培训了似的,做起事情来愈发仔细了。
净了手后,聂清麟抬头再看,那太傅已经chā好了一垄的秧苗,正准备chā向第二排,农家的衣衫裹附着强健的肌肉,高大的身子行走在田地里,却犹如巡视千军万马一般,的确有些招摇,
隔壁田里的几个女眷看得就有些发痴,将手中簸箕里的种子稀里哗啦地撒在了正弯腰种植的大臣的头上,惹来一阵怒斥。
“单嬷嬷,太傅大人倒是很熟悉农田里的事务啊!”接过单铁花端来的蜂蜜花茶,聂清麟笑着问道。
“回皇上,戍边的时候,战事吃紧,先帝一道圣旨断了戍边将士的粮草,幸好太傅未雨绸缪,带领将士们开垦了荒地,平时练兵后便是下地种粮,让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没丢了性命的,也不至于饿死在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