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只觉得肩头一沉,便赧然不已,下意识的缩脖子:“叫人看见像”
“谁也不会看见,有人在门口守着,谁也进不来。”他长臂收紧,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中。
天知道他是如何欢喜的。
她那样急切的模样,只是怕他气糊涂了做傻事,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受苦受连累的,仍旧是他。
刚得知河东的事情,他气的五脏六腑都痛起来,宇文郅为了储君之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知道父皇做王太子乃至御极前,兄弟杀伐是实打实的,那些王叔们想造父皇的反,也是史书工笔会铭记下来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兄弟不管在怎么斗,宇文郅不该妄想动父皇的王位!
他愤怒,恨不得亲手杀了宇文郅,可谢拂
这个傻丫头,叫他在震怒之中,感到莫名的温暖。
他所有的疲倦和怒意,一霎间被冲刷净了。
“卿卿,你真好,你会为了我着急,为了我担心,怕我出事,放下你的四平八稳,急的那样。”宇文舒吸了吸鼻头,“我真想就这样,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真想现在”现在,就娶你为妻。
谢拂红着脸,连推开他都忘记了。
宇文舒好像很累,彻头彻尾的,发自肺腑的。
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鬼使神差的把小手绕到他腰身上,竟环了上去。
那是一种无声的支持和安慰,宇文舒脊背一僵,只须臾间,眼中笑意便更浓:“卿卿”
他口中喃喃,贴着她的脖子蹭了蹭。
“痒”谢拂生来是怕痒的人,念叨了一句,偏着脑袋躲了躲,“我晓得你知道此事一定怒不可遏,但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呀。你先放开我,我还有话跟你说,我心里害怕,连三兄都不敢问,只等着今日来见你时,想与你合计一番。”
她说的实在讨喜,不必放低姿态,已经叫宇文舒甘心供她驱使。
在她心里,连兄长们都不能说的,唯独可以与他讲。
宇文舒心下大喜,连面上都洋溢出欢愉,虽然不舍,却也还是松开了手。
温香软玉离了怀,心下一阵失落,他也不往旁边坐,双膝一并,在谢拂面前蹲了下去,一双手覆在她手背上,握着置于她膝头,小小的手,软软的,就像她这个人,抱在怀里,简直娇软可欺。
他又有些心猿意马,谢拂却嗔了句:“你听没听我说话?”
宇文舒噙着笑说在听,见谢拂小嘴一撇,凤眸带着不悦扫过他面皮,他心下一漏,为掩饰尴尬,咳嗽了回:“卿卿,眼下无人,你可不要招我。”
谢拂虽不谙情场风月事,可前世也结亲生过孩子,他此话一出口,她登时一抬腿轻踢他一脚:“你要这样,我可真走了。”
不能bī的太紧,如今这样,宇文舒已经十分知足。
她还像个孩子,又是他的心头宝,bī的紧了,连他自己都会忍不住去心疼。
是以他讪讪的笑,直说不敢了,又催问她:“你说心里害怕,害怕什么?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吗?”
谢拂心说我有父兄护着,何时就lún到你了,然则却十分受用,面上虽不露,脚却往回收了收,又拱了拱手:“蹲着怪累的,你坐下吧,好好说会子话不行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