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侍卫们来回了话,果不其然的,他从刺史府离开后没多会儿的工夫,就有人行色匆匆的往魏家去了。
而后他就叫人去魏家递了信,说今日不回去。
魏灵这时候过来
“他必是来探我的虚实的。”谢潜冷不丁的白他一眼,“早上可是殿下说的,今日留我有事,这会儿人家追上门来了,殿下难道打算袖手旁观?”
宇文舒嗬了一声:“应付一个魏灵,我相信谢大夫绰绰有余。”
谢潜面色一沉:“那殿下是不打算一起去见客了。”
宇文舒拧眉深思了许久,收起了那一番调侃的姿态,正色看他:“魏灵上门,肯定是魏家郎主授意了的。他是你的妻兄,你们之间有什么话,总归还好说一些。要是有我这个外人在——”他拖了音调,“他大概什么也不会说了。”
谢潜眼珠子转了会儿,背在身后的手指点了两下,对宇文舒的这番说辞,不置可否。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挪了挪步子:“殿下不外出吧?”
宇文舒似乎很意外:“我为什么要外出?”
谢潜放下心来,扬了笑丢给他:“没什么,我有事情想问殿下来着,既然魏灵来了,我先去见他,送走了客人,我再来同殿下说正经事。”
宇文舒哦了一声,却不知怎么的,眼皮倏尔跳了几下,总觉得谢潜,有些yīn阳怪气的。
他看着谢潜身形远去,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挤出脑袋,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晃了两圈儿,朝着身后叫了一声庆俞。
身后不远处着灰衫的小厮忙不迭的上前来:“主子,您吩咐。”
“叫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吗?”
庆俞不假思索的应了一声:“您早上吩咐完,奴才就送出去了。从山yīn到吴郡治所所在的吴县,算算时辰”他掰着指头算了须臾,“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到了。”
宇文舒哦了一声,掀掀眼皮望向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他才喃喃一句:“时间正好,他也该到了。”
庆俞旁的不敢多问,对chā着袖管站在他身后,低眉顺目的。
宇文舒吸了口气,似乎心情又大好起来:“走,去鹿鸣。”
鹿,鸣?那可是谢家女郎住的院子啊。
庆俞脑子里嗡的一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分明是想劝宇文舒别去:“主子,叫谢大夫知道了,怕不好吧?奴才听他刚才的口气,就不像什么好事儿啊。”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宇文舒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
谢潜早上还好好地,这半下午的,突然就犯了病一样,总叫他觉得yīn阳怪气,肯定是知道了点儿什么。
这院子里住的人吧,魏姒不提,荀况呢这一路来,他并没有说那么多。
那要是谢潜真知道了点儿什么,也就只有谢拂说的了。
他挑挑眉,这丫头还真把通安客栈说给谢潜听了啊。
宇文舒想着,哪里理会庆俞的劝阻,迈开修长的腿就出了院门,大步流星的往谢拂住的鹿鸣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