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一声:“现在是没办法的办法,咱们是来查案子的,早晚也要打草惊蛇,横竖都有这一回,索性就放开手脚把他们监视起来,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候被人家反扑一局,牵着鼻子走,那可就太被动了,只怕这里的事情就再查不清楚,谢大夫回京也没办法交差。”
他一说谢潜,谢拂脸上就立马有了松动。
宇文舒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一面说,一面扭过头看向荀况,“你赶紧去,交代清楚了,叫他们留点儿神,别给人发现了。刺史府要是有人外出,就派人跟上去。”
荀况嗯的一声应下来,才复提步向外而去,不复赘言。
谢拂窝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的,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猛然抬起头,却发现宇文舒已经人高马大的立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前几天在溪边宿营时宇文舒干的那些事,一瞬间全回到了脑子里,她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宇文舒看了觉得欢喜,就又小小的挪动了两步,更靠的她近了些。
“我还有话说,你离我远点儿!”谢拂浑身抖了下,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宇文舒,脸上写满了防备。
因她这样的表现,他xiōng口的一腔柔情霎时间全都被打散了,有再多的浓情蜜意,这会儿也提不起来了。
他干脆退回原位,神色淡淡的:“你说。”
她古怪的盯他,心里更觉得他有病,撇着嘴嘀咕了两声。
宇文舒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蹙了眉问她:“你说什么?怎么声音小的这样,你什么时候成了个没胆子的,这样就叫唬住了吗?”
谢拂忍不住张口想啐他,事实上她也这样干了:“你没声没响的凑过来,还有脸说我吗?”
她发起脾气,他xiōng口的憋闷竟一时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是我的错,你不是有话说?仔细一会儿再给忘了。”
谢拂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这样快,简直惊讶极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情绪起伏这样厉害了?
她下意识的拧眉,却又因为他的话,惦记起正事儿来,清了清嗓子:“你叫人监视刺史府和魏家,但是总不可能进出一个人,你就盯上一个人吧?”她掰着指头算,“派出去盯人的,总不会二三十个,那不是把人家府邸围起来了?”
宇文舒噗嗤一声笑了:“每一队至多也就五六个人,要按你这么个算法,那连藏都不用藏,人家搭眼一看,就知道你在监视人家了。”
“这不就结了吗?”她丢个白眼过去,“刺史府有多少奴才衙役?魏家又有多少听吩咐的人?你监视的过来吗?”
他似乎觉得奇怪,不解的反问回去:“从刺史府往返魏家,不过那么点子路,派出去的人记熟了路,只要走的不对,就不必再跟了,难道还要挨个的跟下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