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直等到谢潜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时,谢拂才有些垂头丧气,颇为不满质问宇文舒:“你拦着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去刺史府?又是到刺史府去做什么?”宇文舒扬了笑,一时间他似乎心情大好。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那里却始终低垂着脑袋,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很是含糊不清。
况且她觉得很是奇怪,因先前不是一起进的府,是以他们说的那些话,她听的云里雾里,更不要说这会儿宇文舒一句探探虚实了,叫她心里实在是没谱。
“本来不是说到会稽魏家看看的吗?”她终于扬起头,盯向宇文舒,眼中一片清明,不加一丝杂质,“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此行的真实目的,可对外既然是放了这样的话,圣意明旨又是这样说的,眼下叫二兄先往刺史府而去,外头人知晓了,岂不是徒惹人生疑吗?”
她话音落下,便瞧见宇文舒与荀况对视一眼,紧接着,二人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谢拂立时眉头紧锁:“你们笑什么?”
宇文舒摇摇头,又冲荀况使了个眼色。
荀况立时会意,敲点着手下的紫檀椅扶手,轻叩几下:“现在的情况另有不同。孔祥嘉明显是有问题的,即便没有后面的这些事,单说城门处的失礼,这也不该是他堂堂一个刺史会干出来的事——你自己想一想,怠慢嫡出的皇子,且我们今次,是奉旨行会稽,按照常理来说,这应该吗?而今我们既然已到山yīn县,他心里怕早有了怀疑,唯恐我们此行目的不纯。是以眼下谢大夫走一趟刺史府,才是最稳妥的。”
“可我还是不太懂”谢拂咬着下嘴chún,“你的意思是说,他本来就怀疑我们,而城门的失礼是一个下马威,那他的目的呢?”她挑眉反问回去,“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所以才要你二兄去一探虚实。”宇文舒很适时的接过她的话,“而且说不准孔祥嘉本就是有意引他前去的。”
谢拂惊诧,便咦了一声。
宇文舒相当好心的替她答疑解惑,只是chún边始终噙着笑,叫人看起来颇带有宠溺神色:“他一开始说宅子是此地乡绅所有,都是出身士族大家的人,门楣高,也见惯了好东西。这样的宅子,不要说住上个十天半月,只今日我们一进府,就瞧出不对劲来了。孔祥嘉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留下把柄给我们抓。”
“你怀疑他故意出错,就是为了让二兄先往刺史府去见他?”
宇文舒点点头,却又叹息着:“怕还不止这些。”
他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向右侧目,看向了荀况。
荀况抿紧chún角:“这位刺史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谢拂心中疑窦丛生,轻咳一声:“你们倒是把话说明白了,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宇文舒嗬的一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吟的笑来:“进城之后往此处宅邸来的路上,孔祥嘉说起了山yīn驻的那位都督虞放舟。”
“虞?”谢拂先是被这个姓氏给勾起了兴致,扬声惊呼,而后沉思须臾,“会稽虞氏子弟吗?”
他便嗯了一声:“且是很嫡支的了,据我所知,这个虞放舟是虞家大妇所生的第三子,可他前头的两个哥哥,都是年yòu早夭,后来虞家郎主请了高僧来看,说他命中无可承家业的子孙——”他拖长了音,“这个意思,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