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旁边儿有人止不住的摇头:“我看不像,这怎么进进出出的,才刚可不是全都又退到城外去了吗?”
“那可说不准哩,咱们这儿出了那么大的”
左边一个小青年,咂巴着嘴要反驳,可他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了,他左手边儿一个白发老者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快闭嘴,不要胡说八道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者一面说,一面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着什么,须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似乎被天边的一团乌黑吓住了,脸上立时布满敬畏:“佛祖庇佑,佛祖庇佑,小孩子不懂事,信口的胡说,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青年郎君不服气,撅着嘴撇了撇,可似乎不太敢出言顶撞这位老者,只得将一腔不满强压下去,别开脸,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了。
然而就在百姓们成群围在一起讨论时,有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人,脖子里裹了纱,挡了大半的脸,始终冷眼旁观,袖手而立,站在众人的对面一侧。
这男人脸上神色是淡漠的,眼底却多出几分深思,他目光投向城门出,眯起眼来打量了许久,而后掉了头,快步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都督府,正堂。
虞放舟捏着手上一枚象牙白棋,瞥了一眼棋盘:“没人去城门迎接?他们又退了出去?”
他说着,挪开目光,瞥向了堂屋正中的方向去。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便正是之前街头那墨色长袍的男人肃容立在那里。
这男人此时已经拿下了脸上挡着的纱,叫人一眼看过去,他脸上下颚处有淡淡的一道疤,像是刀疤,只是颜色极浅,应该是年月已久,留下来的旧伤疤。
他颔首,仍旧是一片淡漠:“是,先前那些护卫身后跟着的三位郎君,有一个十分儒雅的,应该就是三殿下。”
虞放舟下意识的蹙了眉:“这可就有趣了。既无人相迎,他们怎么就进城来了?山yīn县,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他们这样急切”他顿了顿,收回目光,“只是退到城外,没有别的动作了吗?你看没看清楚,还有些什么人?”
男人垂下眼皮,面上波澜不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倏尔哦了一声:“他们三个身后,还跟着两架牛车,都是二驹并行的规制,车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有牛车啊,那车上应该是女眷,不然宇文舒都骑马了,还有谁敢那么大的派头,端坐牛车上,叫他在前头行着呢?
虞放舟手上的棋掂了掂:“女眷的话”他思忖须臾,反手摸摸下巴,“三殿下没再派骑兵入城吗?”
“派了。”男人回应的很快,“他们才退出去不久,就又有一队骑兵入了城,大约有二十来个人吧。”
又有骑兵入城,他的都督府却没见到人影,这二十多个护卫,应该是都去了孔祥嘉的刺史府。
这位殿下真了不得,会稽郡的一众官员不去迎他,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就弄二十来个由上京带出来的护卫,派到刺史府去,还孔祥嘉了一个下马威。
此子不凡啊。
“你去魏家门口盯着。”虞放舟索性撂开了手中的棋子,同男人吩咐着。
男人似乎迟疑了一阵,面上的平淡有一丝破裂:“魏家?使君是不是弄错了?”
他的话似乎让虞放舟相当不悦,板着脸沉声问道:“你这是在质疑我?”
“奴才不敢。”男人忙弯下腰,状似请罪,可却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只是奴才不懂,为什么是魏家?孔府君不敬,给了三殿下一个下马威,此时难道不该盯紧了刺史府的一举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