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拂眼窝一热,敛了心神:“倒没有什么很烦心的,你别瞎忙活了,坐下来咱们两个说话。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缪云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女郎只管说,我站着也能听。”
她这样说,谢拂也不强求了,只好随她去。
“我今日是在阿嫂那里听了几句话,心里有些想不大明白,”她略歪了歪头,“你一向是个明白人,与你说一说,也许能开解了呢。”
缪云笑着说不敢:“女郎太高看我,女郎和夫人都是进过学的人,再高深的道理都是懂的,哪里lún得到我呢?”
她这是谦虚,秉持着一个做奴婢该有的态度和本分,谢拂不与她争辩,自然也是知道,辩她不过。
这丫头能言善辩的,又机警,又聪敏,阿娘当初把她放到自己身边来,许是她从小就表现的相当突出和优秀,谢家门楣高,家业大,家生的奴才数不清,她能冒出尖儿,一定不只是因为她爷娘在阿娘面前得脸。
谢拂想着想着,就又有些出神。
她从前没考虑过这些,只是身边的丫头不过阿娘随意指派的而已,所以前世里缪云苦口婆心的劝她,好话说尽了,她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现而今再回头想,缪云的话,她真该多听听,阿娘有阿娘的用意,缪云能做她房里的大丫头,自然有过人之处的。
她吸吸鼻子:“阿嫂今日同我说,生在宇文家的孩子,生来都是可怜的。”
谢拂分明听见,身后的缪云,倒吸了一口气。
她咦地一声:“缪云?”
缪云干笑两声:“夫人和女郎怎么会说起这个呢?人家是皇室,不好随意置喙的吧。”
果然她谨慎的厉害,谢拂扬chún,心下愈发安定:“也没有外人,随口说的而已。”
缪云怔怔的哦一嗓子:“然后呢?女郎为这个困扰吗?”
“倒也不是说困扰。”谢拂耸耸肩,总觉着两个人这样说话很不对劲儿,就反手攀上缪云的手,虚拉了她一把,“你快坐着吧,这样说话我不喜欢。”
她说不喜欢,缪云便收了手,将她一头青丝摆好了,捏着梳子,绕到她对面坐了下去。
谢拂这才满意了,笑吟吟的:“说起这个时,阿嫂说大王兄弟三个都是可怜人,后来说着说着,她说我偏颇宇文舒,说我瞧不上大王,总之那意思就是我先入为主的厌恶大王,便不觉得他如何可怜。缪云,”她抬了眼皮,眼中有疑惑,“你每日跟着我,我真是这样的吗?看人看事,因人而异?”
缪云撇了撇嘴:“我说了,女郎可别恼。”
谢拂立时做了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出来:“你说你的,是我拉了你聊天,恼你做什么。”
“女郎忘了吗?上回刚醒过来时,我就说了,女郎待三殿下看起来很亲昵呀。”缪云这番话,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口的,唯恐哪个字用的不对,招惹了谢拂发脾气。
可她说完了,却见谢拂神色如常,便稍稍安下心来:“那日大殿下带了药上门,女郎却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多待一刻都不想,借故辞了出来。后来王家宴会上,女郎有干了那件事儿夫人入京虽然晚,可比我们都有见识,看人肯定是更准的。这一向女郎究竟如何,夫人心里肯定有数。”
她含糊其辞,谢拂叫她说的云里雾里,到最后才听明白了,这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