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拂小脸儿红扑扑的,觉得他没个正形,便白了一眼过去:“我告诉你,刚才的气我可还没消了,你再惹我,我真不理你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觉得有趣,心头一股暖流涌过,又觉得眼窝都热了起来。
他喜欢这样的谢拂,小打小闹的,撒娇卖痴的,甚至是细声细语的威胁他,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他活得像个人。
这几年他生活在yīn诡之中,生活笼罩在一层yīn云之下,不见阳光,无见天日。
人人以为他宇文舒洒脱超然,却从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一颗心,更无法为他带来丝毫的温暖与慰藉。
直到谢拂入京——
他噙着笑:“你消消气,我可以将事情的始末原由全都告诉你,或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与你听。今次的事是我不对在先,你想叫我怎么赔罪,我也都听你的。或是你实在不想做这件事,等到了会稽安顿下来,我再另作谋划就是了。”
谢拂神色古怪的打量他,由上到下,由头至脚,几乎将宇文舒每一寸皮肤都看在眼里似的。
“看我做什么?”他带着狭促的笑回看她,“是不是突然发觉,我生的这样好看,其实很能入你的眼?”
谢拂支吾半晌:“你果真是宇文舒吗?别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的骗我吧?”
他脸色立时黑了大半:“又胡说。”
“不然的话,你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怎么不同我呛声了?”她咦地一声,觉得相当疑惑,“荀况说的也对,你安排这件事,也是无奈之举,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我阿兄,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不过——你怎么不坚持了?平日最爱与我拌嘴”她撇着嘴,“方才大帐之中,你还分毫不让呢。”
“所以我觉得我错得很离谱。”他突然有些无力感,自己这几个月来,给她留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印象。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处处要争强好胜的与她一较高低,实际上他反倒乐得让着她,这是他认定的人,让一让,又无伤大雅。
“我该多让着你一些,所以今次我承认我做错了。”
谢拂咧嘴叫嚣:“你可真古怪了。”
宇文舒不想再同她争辩这个,有什么好争的?这丫头横是顽石一样的。
有时候他觉得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可有时候好吧诚如眼下,他又觉得她一窍不通。
果然远离了爷娘,身边儿没人引导她,她就这样迟钝了吗?
明明再过两年也该行笄礼了,她怎么像全然不懂何谓情窦初开一般。
他无奈的摇头,上下打量她,竟一时有些看不懂她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因为不好意思了,才同他打哈哈,只是装作不知,chā科打诨的呢?
谢拂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她在荀况那里弄清楚了客栈这档子安排,又见了这样一味服软的宇文舒,她本就不是个会同身边人斤斤计较的,自然这码子事也就暂且搁下了。
至于他说的什么解释清楚谢拂撇撇嘴:“我用不着你跟我解释什么,只是一时不受用而已。只是我劝你的这几句,你却要真切的牢记了。今次我能消了气,泰半是荀况的功劳,他是实心实意的为你筹谋的,你若要以谋士待他,也该尊重些。他出身颍川荀氏,又不是你的奴才。”
她越说,宇文舒的脸就越黑:“你倒是挺会替他着想的嘛,我是不是以礼待他,同你有什么干系呢?还是说,他就是世外仙人,在我这里吃了憋,受了委屈,叫你看不上眼,心里难受了?”
谢拂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懒得搭理他,冷哼一声,绕过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