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人出了门,走出去约莫有一箭之地,谢拂跳着转过身来,手一扬,芊芊玉指正对着谢泠:“你跟着我做什么?”
谢泠一时不防备,差点叫她戳到面门上,拉下脸来,虎着脸看她:“二兄总说你没规矩,我从前觉得他要求你太严苛,今次却觉得他所说的一点不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在他面前,永远是趾高气昂,敢同他张牙舞爪的叫嚣的,他也乐得让着她。
但是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情,他很有必要端着兄长的架势,跟她说个清楚。
二兄使眼色叫他跟出来,打的怕也是这个主意。
这个丫头近来主见大的很,怕就怕她明里点头应了,说是不跟宇文舒多言,到明日见了面,一转脸就把庾子惠的事情卖到宇文舒跟前了。
叫宇文舒知道了,对庾子惠有好处,对宇文舒多多少少也有好处,可是——对他们谢氏兄弟,可没一点儿好处。
这鬼丫头要真是迷了心窍,钻到牛角尖儿里不出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主。
“你今天不要再跟我胡闹,我送你出来,是要叮嘱你,二兄说的话,你得牢牢的记在心里,不要不当回事,明儿个一转脸就”
“等下,”谢拂收回了手,却又比了个打住的姿势,“四兄,你们现在是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吗?”
谢泠没想到反被她噎了一回,不轻不重的啊了一声:“怎么说?”
“我起初是没想明白,觉得这事儿告诉了宇文舒,是最好的办法。也省得你监视着庾二兄”她轻咳一声,好似有些不大好意思,“这会儿我也想明白了,陷害他,你不至于,要不是真的拿住了,你也不会说给二兄听。论里说呢,二兄要去会稽了,京中只留下四兄一个,监视起来庾二兄才最稳妥,左右人手是肯定有的。”
“不错,”谢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来,“你能想明白,这就再好不过了。”
“可我心里还是不受用,”她抚xiōng嗫哝,“你知道的,我一向觉得庾二兄那样的人物,打娘胎里带了咳疾,身子骨弱,又不禁风,叫人很心疼。现在突然说,要把他监视起来他周身气质,如玉如泉,不该被这样对待。”
谢泠愣了一把,他的确没想到,谢拂是因为心疼,刚才才会失控。
他扬手抚上她头顶,轻揉了一把:“五娘,这个世上,没有谁是该如何被对待,不该如何被对待的。庾子惠清雅,可他未必高洁。如果他是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今次就不会被我拿住了。”
谢泠的一句话,叫谢拂面上错愕一闪而过。
她怎么就忘了,四兄这样的人,前世里,不也是锒铛入狱吗?二兄那样中正清贞的人物,不也因“中饱私囊”这样滑稽可笑的罪名,身首异处吗?
她低垂下了脑袋:“四兄不必说了,答应了二兄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宇文舒面前,我不会乱说的,轻重我能分得清。”
谢泠几不可见的长松一口气,扬chún无声的笑了一回,亲自送了她回去安置,一应后话皆没有再提。
四架青牛小车等在谢府府外时,宇文舒和荀况已经一人一马的立在牛车旁了。
谢潜与魏姒和谢拂出门要登车时,就瞧见了这样的景象。
这是要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