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执金吾拦车,显然是有人授意的,”谢潜语气波澜不兴,“这个人是谁,臣不敢妄言,可两浙贪墨案要查,臣请官家下个旨,最起码两卫将军得换下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本以为宇文拓再如何高深莫测,也该有个情绪变动的。
可一切都出乎谢潜意料之外,宇文拓由始至终都面不改色,只是听完后平静的哦了一嗓子:“那就听你的,过两日我会寻个由头,把他们给换下来。”
难道不是陛下吗?不可能,也没道理的。除了陛下,不会再有别人了。
谢潜的拳头捏的更紧一些:“那臣无事要回了。”
宇文拓掐着指算着什么,算了半晌:“宥连走的时候是坐的马车,脚程会快些,估摸着这两日该到了。你们此去,就别坐马车了,一则人也多,牛车宽敞些,二则总得叫他先站稳了脚,你们才好到。”
谢潜不得不佩服他,御极的人果真这样缜密。
原本他也是想着,走的时候换青牛小车,可也只是为着要带上魏姒和谢拂。魏姒从陈郡一路来,已经是连日赶路,这才到了没两天,又要乘马车赶路,怕是身体要吃不消。
牛车虽不如马车排场,可行的稳,也没那么急,坐着会舒服些。
然而宇文拓却想到了早早启程的宇文聪也是了,他们是要暗地里查访的,跟得太快,只怕宇文聪要起疑心。
于是谢潜长揖下去,颔首应是:“一切听官家的。”
宫里的旨意派下来,已经是第二日未时了。
旨意上写的很明确,大堤决口,会稽大灾,魏氏家中出了大祸,宇文拓体贴臣下,特意放谢潜三个月的假,许他携家眷回会稽去探望,另有一则,为了体现他为君者的恩典,叫三王宇文舒同往,颍川郡王幺子荀况随行。
可是魏氏是出了什么样的大祸,却只字未提。
谢潜拿到旨意时,手按在xiōng口处,chún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他怀里,还有陛下给他的一道密旨——先斩后奏。
呵,实则真拿住了宇文聪,他也不敢斩杀他于两浙。
送走了传旨的小内监,魏姒提着裙摆站起身,面上全是焦虑,牵上谢潜的袖口,急切问他:“家中出了什么大祸?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呢?阿兄归家时,并没有提起这件事,这是怎么了?”
谢泠在一旁痴痴地笑,见谢潜一眼瞪过来,才连忙收住了。
原本谢拂也觉得纳闷儿呢,会稽这次受灾的情况比较严重,大兄当日就在会稽,虽然是回去奔丧的,可没道理不到魏家打个照面。要说魏家出了大事,他回到家中不可能不告诉阿耶啊。
只是这会儿谢泠一笑,她就全明白了。
什么皇恩浩荡,都是障眼法而已
她咬咬牙:“二兄昨日进宫,就为这个吗?”
谢潜的欣慰毫不遮掩,动动手腕拍拍魏姒:“你是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