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这一切,终究不过是谢潜自个儿的猜测而已,即便是陛下真的知晓两浙内情,也未必就是他所猜的那么个意思。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泠心下便有些不大赞同,伸手正了正头顶的帽,一个劲儿冲他摇头:“二兄也太武断了些,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才将绢帛拿给宇文舒看吗?”
“我没那么轻率。”他语气不佳,“你忘了方才五娘说过什么了?”提及谢拂,他心头又有些黯然。
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她近来出息了,成才了,他看在眼里自然是高兴的,可就如他当日所说,她终究也只是一知半解。今天那样的话说出口,无疑是向在场的众人交待了一个底细——她要帮宇文舒。
谢泠的手一顿:“二兄替她遮掩呢?”
是啊,不遮掩,能怎么办?荀况要不是听出来了,不会叫上她出去。两个人出了门,荀况会同她说什么,谢潜已然可以猜到八九成。若放在从前,他必定是要阻挠的,这不是谢拂该知道的事,他的妹妹,谢氏的嫡女,就该无忧成长,不该为这些事情烦心c焦心。
可是今天他默许了荀况将实情告诉她,如果再不跟她坦这个白他不大敢想象来日。
宇文郅c宇文聪,甚至是王岐,她一个也没看在眼里。从王家的宴,到今天的祸水东引,她太急切的想扶持宇文舒上位了。
虽然谢潜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她已经这样做了,那没法子,只能他替她兜着,至少不能叫宇文舒以为,谢拂这样急切的想讨好他。
而今建康谢府中,还是他谢潜做主的,他把绢帛摊在宇文舒面前,原因的确有很多,可至少也有一样——替谢拂遮掩。
宇文舒未必信,可大家心照不宣,来日也不必再拿谢拂今日的话说嘴,这就足够了。
谢泠没再追问下去,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呢?最紧要的两件事,谢潜都与他说明白了
他站起身来,抿chún看了半天:“我去庾府请庾子睿来。”
“四郎。”他刚迈出去两步,谢潜便叫住了他,“回了家先去看看五娘,荀况与她说的事,她心中必然不受用的。”
谢泠嗯一声,身形侧了侧:“我还想问问二兄,入了宫之后”话到一半,他自己收了音,别开脸,干笑两声,“算了,见过了庾子睿后,我再来问二兄吧。”
却说荀况一路跟着宇文舒出了府,二人也不上马,徒步行着,宇文舒那里喜笑颜开的,似乎心情大好一般,可荀况却始终肃着面皮,说是紧绷也不为过,看起来看起来是很严肃正经且不大高兴的。
宇文舒是留意到了,彼时他稍侧目,便看见了荀况这样的神色,心里大概有数,面上却并不提。正巧是路过一处茶楼,这会儿正是品茶的好时辰,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欸地叫荀况:“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