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事儿,要看殿下想不想同二殿下有瓜葛吧?”荀况手上麈尾扇一顿,,一字一顿的叹一回,“二殿下匆匆赶往两浙,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咦了一嗓子,“我听阿耶讲,那天是二殿下自己与陛下请的旨,主动往两浙去赈灾的?”
宇文舒不置可否,却将眉心挑一回,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荀况看着,嘴角流出隐隐的笑意:“既是如此,两浙贪墨,便与他无关也有关了。”他一面说,一面靠着右侧让一步,手往腰间处一摆,正是个请的姿势,“我与殿下同行。”
当宇文舒同荀况二人立于谢氏堂屋中时,魏姒早就脱身而退了,独留下谢潜兄弟与谢拂。
谢拂眉眼弯弯,又将丹凤眼眯的更狭长,在他二人身上打量不停。
宇文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前头提起荀况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今儿一转脸,却跟荀况一块儿登了谢氏大门?
谢潜实则心中也疑虑,只是到底绷的住,挪了挪腿迎他二人落座下去,才掖着手问:“三殿下与小郎君有事?”
宇文舒没回他,反倒侧目看看荀况,下颚处很显然是挑着昂了一把的。
谢氏兄弟看在眼中,得,这是叫荀况回话呢。他们竟不知,宇文舒几时同荀况有这样的交情了?二人心照不宣,纷纷将目光投向荀况身上去。
荀况自家中来,手上早换了一柄寻常黑漆描金折扇,扇面是他自己题的词,是他阿耶赠的画,描的是青竹,正合了荀况的磊落风骨。他将折扇轻摇浅晃,也不藏掖:“魏夫人自陈郡而来,该有东西带给谢大夫吧?”
谢泠眼神一变,便立时想到了城门下的执金吾。他张口欲言,谢潜却沉声阻了他的话:“小郎君从何处得知?”
“魏夫人过城门,高头大马却本当街拦下,随后是谢府家奴赶到,执金吾才放了行,这些话不必细细的打听,街头巷尾也传遍了。”荀况耐着性子解释,又拍一拍xiōng口,“很巧的是,我身上有一封吴郡的来信,所以我猜想,魏夫人该带了东西上京才对。”
谢潜下意识与谢泠对视一眼,二人皆是惊讶。荀况怎么会有吴郡书信?
他心中好奇,可碍于面上的功夫又不好多问,便咳了一声看向谢拂去。
当谢拂瞧见了自家阿兄这个眼神时,就立时会意了,一时怅然无奈的,她留下倒有了这么个用处了吗?丫头绞着手指,斜斜眼看荀况:“吴郡位江东,你怎么会有吴郡书信?”
实则她这个话说出口来,谢潜便深感不妥了。这丫头哪儿哪儿都好,更是一点就透,可坏就坏在太过耿直,言谈间又没个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