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拂原本还想着,在王家时没问完的话,她正愁着也许找不到机会再问一次呢,谁想到这会儿宇文舒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她心头的雀跃还没跳足三秒,思绪就被宇文舒的话勾到了别的地方去。
朝廷里有事儿那他是怎么就先跑了的?
宇文舒这个人,她知道,闲散惯了,也富贵惯了,在众人的眼中,他从来都是个无心朝政的人。
可谢拂更知道,宇文舒做着一切,大概都是装出来的?
她拧了拧眉:“我和荀小郎君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可以啊谢五,”宇文舒话语中的不悦,因谢拂的这句话,立时就更重了,“你在我这儿,是越发的爱讨价还价,讲起条件了?”
宇文舒当然是不痛快的。
宇文郅能堂而皇之的登门,王岐也差不离,现如今又来了个荀况
在王家宴会上,他离席追过去时,看到谢拂与荀况比肩而立,二人不知在交谈什么那副场景,刺痛了他的眼,更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他心头肉中,剜不出来,又不能任由它越扎越深。
可lún到他的时候呢?
谢拂就变了个人似的,谈条件,寸步不让的,一点儿便宜也不让他占着。
他是真的看不大懂了。
谢拂待他,究竟该算作是亲厚,还是疏离至极呢?
宇文舒眼底的不悦夹杂着痛楚闪过,缪云深以为他二人如此对峙在大门口,实在很是不妥。
谢府坐落的这条清虚街,寻常不怎么有百姓往来走动,然而这却并不代表这条街上总是空无一人
眼下偶尔有路人经过,侧目看向谢府大门口处,也不知看清没看清,总之交头接耳的,就走远了。
缪云轻轻扯了扯谢拂衣袖:“女郎有什么话,不如请了三殿下进府中再说吧。”
宇文舒一听这个话,就来了劲儿:“正是了,把我拦在大门外,也不是你们谢家的待客之道吧?”
谢拂张口就啐他:“你是不请自来的!”
可宇文舒才不跟她怄这份气,背着手迈开步子,一面走一面说:“然则我来者便是客。”
他话音落地,人也已经迈过了门槛儿,大步流星的入了府中去。
谢拂恨的牙根痒,又拿他没法子,盯着他背影恶狠狠的啐了两回,才提步跟进去。
缪云伸出手来想扶她,却叫她一把打开了。
因眼下谢潜与谢泠二人都不在府中,请了宇文舒进来,就势必得谢拂陪一陪。
谢拂也不敢领着她到自己的小院子去瞎逛,生怕谢潜突然回家来,于是吩咐人在前院的堂屋中上了一应的茶水点心,转念再一想,又命人独上了一盏白水。
是以宇文舒在堂屋中落了座后,捏着白玉小杯看了好一会儿,看清了里头的白水时,眉眼处才稍有了欢喜神色,连一直蹙拢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
谢拂冷眼看着,只觉得他好生古怪,生了个富贵命,却连茶都不爱吃一口
“我问你,”谢拂看着他举杯将白水喝下去大半,扬了扬声,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发问,“朝廷上的事情,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上心?好歹你是圣人嫡子,连我二兄和四兄都还在宫里,你是怎么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