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感觉没爱了, 不死心地贴上去问沈叙, “叙哥,你真不吃?这可是周记的盒饭。”你最爱吃的啊!你变了。
“腻了。”沈叙眼睛都不抬,jī蛋饼还留着余温,不烫不冷,刚刚好。
轻轻咬了一口,独特的味道。的确比不上餐厅里面的那些菜肴,不过倒是挺好吃。
抬眼看去, 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待,眼睛水汪汪的, 仿佛会话,“好吃吗?”
沈叙喉结滚动, “嗯”了一声。
许唯西弯了眉眼,酒窝若隐若现,看得出很是开心。她端坐在座位上, 递过nǎi茶,“暖的, 对胃好。”
蒋年撇撇嘴, 叙哥最讨厌这种甜腻的东西了。
只见沈叙从容淡定地接过nǎi茶, 低头轻抿一口,眉头微不可闻的皱起,却又在瞬间压了下去。
“不错。”
蒋年“……”这是沈叙?鬼上身的吧!
许唯西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手指扣弄着书, 整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面,憋得有些通红。
沈叙吃得很快,不过是两三分钟,已经全部吃完了。扫了一眼仔细看着漫画的许唯西,他低吟道,“还要讲解吗?”
许唯西盯着漫画几秒钟,她已经又看了一遍,可是依旧不能理解。瘪了瘪嘴巴,屈服于自己的智商之下,她软软地开口,“要。”
再次被虐到的蒋年叹息一口气,对着一堆盒饭沉默不语。虽然他也没吃,但是,这可是两个人的分量。
“加油。”洛梦梦拍了拍蒋年的肩膀,一脸的幸灾乐祸,“我觉得你能吃完。”
蒋年咬牙切齿,“我不是饭桶!”
洛梦梦恍然大悟,一脸惊讶地看着蒋年,“原来你不是?”
蒋年“……”真的没爱了。他注孤生的吧,朋友都是来折磨他的吗?
十二月底,沈邵华回来了一次。而顾欣据是参加外国的一个展会,没能回来。
当晚,吃完饭之后,许唯西习惯性地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
楼上书房传来吵闹声,似是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砸在地上,声响很大。
不到五分钟,沈邵华下来了,脸色yīn沉得可怕,xiōng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怒气十足。
侧头看到许唯西一脸怯生生地看着他,沈邵华压下怒火,语气僵硬,“唯西,叔叔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记得给叔叔打电话。”
许唯西不敢话,只是乖巧地点头。
沈邵华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重重地冷哼一声,摔门离开。
沈叙……出事了吗?
许唯西有些担忧,关了电视,客厅空留下一盏nǎi黄色的夜灯。
她先是来到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里面狼藉一片,名贵的花瓶在地上碎成残渣。许唯西无心顾及这些,跑着来到沈叙房门前。
“沈叙。”许唯西的声音之中带上了焦急,手背在门上敲着。有些用力,节关节已经红了。
bào怒的声音传来,“滚。”
许唯西急得冷汗直流,却不敢继续敲门了,只得轻轻地问着,“我,我想问问你,今天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
房门蓦地被打开,沈叙左脸有些微肿,眼底的戾气是许唯西从未见到过的,“许唯西,你还真的不会撒谎。”
问沈叙布置了什么作业,这大概只有傻子才能想出来吧。
许唯西涨红了一张脸,没敢直视他的眼神,左右乱瞟着,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你没事吧?叔叔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许提他!”冷沉的嗓音压抑着的愤怒在这一瞬间猝然爆发,如同狂躁的火焰想要席卷一切一般。
身子颤了颤,寒意乍现,她裹着厚厚的毛衣,都没能阻挡这寒冷。缩了缩脖子,许唯西低着头,声地道,“沈叙,要不要冰敷一下脸?不然会很难受的。”
沈叙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许唯西几秒,眼神昏暗不明,“好。”
十分钟后,许唯西有些欲哭无泪。她怎么就忘记了,沈叙的bào君质。
“快点。”沈叙眯着眼睛,半靠在沙发上面,气定神闲地指挥着她。
许唯西捧着冰袋,冻得手指都在颤抖,委屈地打着商量,“你能不能自己敷?”她最是怕冷,在暖气房里面都穿着毛衣。
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chún,眼睛黝黑却十分有神,像极了见人就跑的仓鼠。沈叙玩心大起,搭在沙发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不能。”
bào君。
许唯西在心底默默地嘀咕一声,不情不愿地捧着冰袋贴上沈叙的左脸。
冰冷的触感来袭,沈叙眉头狠狠地紧皱着。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冰。
看见沈叙有躲闪的意味,许唯西强忍着手上的冰冷,牙齿上下打颤,“敷了之后就好受一点。”
沈叙不动了,眼神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茶几。
换了一只手,许唯西只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没知觉了。虽然屋里开着暖气,可还是会很冷。
“沈叙。”许唯西咬着chún,很是郁闷,“侧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