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半透过纱帘, 在床边和厉言勋的衬衣衣袖间, 映上藤蔓微卷的yīn影。隔着薄薄一层衬衣, 他xiōng膛的炙热, 亦顺着林舒掌心的纹路悄然蔓延开来,她默然收回手指, 指尖却勾到他的衣扣, 想要撤回手, 反而抓皱了衬衣。
“没, 没想干嘛。”林舒微垂的目光无处安放, 小声嘀咕着, “就是看看”
没得到回应, 她偷偷抬眸看去, 就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眸光微沉。她默然咽了下口水。
“今天有点累。不过”
他猛地|翻|身,她身体失去平衡, 慌忙勾住他肩头,转瞬后背还是陷入|被褥间。而他, 就单手撑在她身侧, 居高临下地盯紧她。忽地埋头在她耳畔, 略带沙哑的声音散落在温热的气息中。似是羽毛, 轻扰着她悄然爬上耳边的绯红。
“对付你绰绰有余。”
“别”
林舒蹙了下眉,下意识缩紧肩膀, 手心推上他肩头, 却是柔软无力。
厉言勋凑近嘬住|她|柔|嫩的耳|垂, 用虎牙硌了下。像是瞬间接通电流,她搭在他肩头的手,不觉抓紧了他的衬衣。
看她整个人都红透,他却轻笑出声,明知故问:“别什么,恩?”
“你别说话!”
她别过脸,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他的手勾住她脖子和|锁|骨|间,又吻上去。明明很轻,明明没有什么花样,可她就是沉浸其中,越发难以抵抗。就像唤醒了身体|里的猫,她不觉扭捏,不禁想要抓紧他,压抑再三,终于还是抱紧了他。
某一刻,她默然咬住下chún:“能不能再缓”
“我想要你。”他直截了当打断她的话,食指拇指扣住她的下巴缓缓挑起,眸光炙热深沉,“就现在。”
声音很轻却又沙哑:“好不好?”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本已烧坏的大脑,解不出答案。未等她回答,他突然站起身,她怔了下,半支撑着看去。
“哗啦”一声,屋内堕入黑暗。
她隐约看得他走近,还未确认距离,就被他又死死|压|回|去。他单手就握住她两只手腕,举到她头顶。
“喂,我还没同意”她抬起头反抗,却是把自己凑到他chún边。他的双眸在她chún边停留片刻,再抬眸看去,眉峰微挑。
“你已错过答题时间,算默认。”
“”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堵住她的chún,一点点轻嘬,一步步bī得她又枕回被褥间。随后,他的吻,温润如春雨,顺着她脖子|滑落。某刻,他拽住她居家服的衣领,猛地扯开,就听得“兹啦”一声。
林舒从混沌中惊醒:“我新买的呃”
她忙咬紧下chún,蹙紧了眉。才免得在他落在|锁|骨|间,轻柔又不时|野|蛮的攻势中,露出声音。
困|兽挣脱开锁链,必将失控。
她妖间的微痒,旋即就落在熊前。某刻,他把她的双手按在|他熊口,他的手指却勾着她身上唯一的扣。
之后,洪水泛滥,冲垮所有围墙,吞满城。人亦在其中沉浮,全然忘了彼此姓甚名谁。
直到听到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林舒才猛然明白过来,蹙眉瞪着厉言勋。
“说是来看我,其实你就是准备”她捶了下他肩头,指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字,反而憋红了脸。
“宝贝儿,你难道没听过,有备无患?”他轻抵上她的额头,一侧嘴角微勾,她便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触感,缓缓袭来。
尽管,他们已经做足准备,他也把进度拖得很慢。前所未有的疼,还是染湿了她的眼眶。
到达|顶|端时,他停下,轻吻住她眼角。
“老婆,辛苦了。”
林舒确认,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这么疼过。什么鬼!
“我讨厌你!现在就停!”她捶打着想推开他,却感觉到他又开始偷偷地不安分。
他握住她推他的手,凑到嘴边吻了吻:“再辛苦会,很快。”
直到后来,林舒才明白,厉言勋每每这时说的快,全部都是弥天大谎!
正午的阳光从窗帘边沿落入,他们才从几番对决后,彻底安静下来。
厉言勋翻过身,握住林舒的手,从背后拥紧她,蹭了蹭她柔软的发,嘴角不觉染上笑意。
“搬去我那吧,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见面。你再失眠,我也可以数羊给你听。”他长舒口气,凑到她耳边,轻语道,“可以每天亲口跟你说早安,晚安。好不好?”
某人迷迷糊糊回了句:“恩?”
他又轻问道:“好不好?”
怀里的人哼唧一声,动了动翻过身,搂住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别说话,睡觉。”
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被她枕着的手臂勾回,握着她肩膀,推得她更贴近他。
却
林舒猛地睁开双眼。
漆黑之中,一声吼。
“你要是再敢我就把你踹出门!裤|衩|都不给你!”
然后她就彻悟了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