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舒主动找林瑞祥进行了一次|世|纪|性|会|谈。会|谈中,林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出自己不想和8班大团体分开的热切期盼。林瑞祥最终败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
恩,以上是24k纯理想版。事实是整个过程,林舒都没说上几句话。所谓的会谈,基本上是完结在沉默和无尽的沉默中。好在,最后林瑞祥松口了。但也表示只允许她在8班再多待一学期,期末再滚动一定要回去。
林舒后来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林瑞祥心疼她这么多年压力大,才勉强同意她在8班多待段时间。
“真的?”厉言勋眉峰一挑,似乎并不相信。
“真的!不过”林舒干咳两声,比出食指,“仅此一学期,下学期我必须要回去,这是我爸妥协的前提。”
话音刚落,就见厉言勋原本的面如死灰,渐渐“复苏”,他掐住她的脸颊:“所以我还能多欺负你一学期。”
林舒一脸生无可恋,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佯装要去找孟岩:“孟老师,我后悔了”
却被厉言勋拦在门口,他嘴角微勾:“往哪跑?”
“嘿!”她头一歪,转身大摇大摆走回座位,双臂交抱翘起二郎腿,“我就不跑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厉言勋瞥向别处,空拳落在chún边禁不住轻笑出声,旋即眉峰一挑咬着下chún,朝某人步步靠近。
“你!别让我逮着机会。”
他想画个圈,圈死她,让她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奈何
厉家有女初长成,方露劣性,革|命|之路尚远矣。
次日早上五点半,天如墨黑,与夜里并无分别。跑道外高处架着的灯,如夜中月,隐隐照亮前行的路。
厉言勋跑到主|席|台前,肩膀被拍了下,他脚步未停就看得黎子越从他身侧经过,挑着眉指了指门口。
“看看谁来了。”
他转回头,就看得林舒裹得像个粽子似的,站在门口张望。见他看过来,她朝他挥了挥手。他一怔,转身朝门口跑去,在她面前缓缓停住,眉心微蹙。
“你来干什么?”
“来跑步啊。”林舒拽下口罩,嘴角微勾,雾气从嘴边绕出,“你不是一直说我身体素质太差吗?我这次下定决心要改变!”
说完,自顾自拽上口罩,就要沿着跑道跑,却被厉言勋拉住胳膊拽回来,双眸盯着她声色严厉。
“天这么黑,你这个时间出来很危险,知不知道?”
林舒不以为然地摊开手:“现在是冬天,就算你正常来上学,天也还是黑的。”
厉言勋深吸口气,有些不耐:“抬杠是吧?”
“恩”林舒垂下眸,语气软了些许,“我知道你们加强训练了,一定会很累。自习课我不能出来陪你,就想早上早点来陪陪你。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有动力吧?正好,我也顺便锻炼下身体。”
她瞥了眼厉言勋,很快又垂下眸搓着手套瘪了下嘴:“你还不领情”
“我是怕你这小体格,别锻炼不成,反倒病了。”厉言勋叹口气帮她拽起口罩,“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不会不会,我非常str一ng(强壮),不是虚胖。你看!”林舒学着大力士的模样,正儿八经地举起胳膊,却只是挤起一团羽绒。
“谁给你的自信?”厉言勋轻笑出声,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指着她的鼻子严肃状,“那我以后早上也去接你。但你必须跟我保证,只要有一点不舒服,立马停。明白?”
林舒微扬着头嘿嘿一笑,眉眼弯弯,推着他转过身:“走了走了,别我一来反而耽误你训练。”
之后每天天还没亮,厉言勋就会骑车到林舒家楼下等她,然后载着她到学校cào场。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只能隔着大半个cào场看她慢悠悠跑圈,却也感觉浑身是劲。
林舒从图书馆借了本营养搭配的书,现学现卖,每天都帮厉言勋搭配食谱。其不知,他比她清楚不知道多少倍。但每次她说,自己刚知道怎么样吃对身体好,他又都特别配合地恍然大悟般,就差对她星星眼崇拜。
上课,厉言勋睡觉不老实,动不动校服就从肩膀滑下来,林舒就趁老师转身写字时,迅速帮他盖上。然后又忙退回去,握住笔仰头认真听课状。
厉言勋还是不时会去琴房|sāo|扰林舒,但好像也因为他最近特别忙,而在琴房变得比较受欢迎。她偶尔会教他弹钢琴玩玩,但每次都被他僵硬并且笨拙的手指弹出的噪音,烦得怀疑人生。
好容易挨到周末,两人约好出去玩。林舒早早收拾好,去公交站等厉言勋,却迟迟没看到人。连打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有些慌了。
思来想去,林舒还是决定给黎子越打电话问问。毕竟他和邓成伦成天和厉言勋长到一起,说不定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她又打很久对面才接起来。
还没等她问,就听得听筒那头黎子越还穿着粗气。
“特嫂,特哥这边有点情况,可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