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麻烦,不应付下,就会被说成重色轻友。”厉言勋压在书上的手,食指中指如人走路般向前挪了些,食指刚好触上林舒的手,后者的手默默向后缩了缩。
厉言勋眉峰微挑,声音压得很低:“别太想我。”
林舒瞥了他一眼,轻哼出声:“自作多情,谁想你啊?”
“下晚课,我回来接你。”厉言勋嘴角缓缓扬起。
“不用了,谢谢。”林舒挤出片刻笑容。
“pi,pi!”
两人几乎同时,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黎子越嘴角挂着坏笑。
“你家领导批准了?”
厉言勋比了个“一k”。
“你可跟他解释清楚,我才不是你领导。”林舒敛起目光,继续划她的重点。
“准领导,也得认真对待不是?”
林舒还没来得及反驳,下课铃便打响,厉言勋和黎子越这两个身残志坚的,一瘸一拐也不输常人,冲出了班门。
“玩心真大。我们一会吃什么?”林舒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白青,就见白青对着镜子整理着刘海。
林舒不禁叹口气:“又留我自己?”
白青手上动作一顿,把镜子放进书桌堂:“明天,明天肯定陪你。”
临走前,还不忘抱林舒下,隔空送个么么哒。
“行了,赶紧去吧。”林舒无奈地摆了摆手。
十月还没供暖,在教室里人多不感觉怎么样,到了晚上一个人在琴房,这种冷意,就像是藏在空气里,顺着呼吸渗进五脏六腑。
正值休息时间,走廊里鲜少有人,林舒捧着保温杯,凑近身体,热气染上鼻尖,才有些暖意。她推开琴房门,把保温杯放到一边,还没等坐下,就听得敲门声。
“请进。”
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生把门推开一条缝隙:“你是林舒吗?”
“对。你是?”林舒将她简单打量一番,并不记得见过她这个人。
“我就在你隔壁班。”那女生嘿嘿一笑,推了下眼睛,“那个,张赫老师让你去1号楼老琴房找他。”
1号楼是学校最老的楼之一,现在只有几个后勤老师还在那办公。至于老琴房她之前听过些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舒有些迟疑:“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女生摇了摇头:“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在整理东西。”
“好吧,谢谢。”林舒刚要拿水杯,关上的门又被推开。
“哦对了,他让你尽快过去,他一会好像还有事。”
“知道了。”林舒勾了勾嘴角,思忖片刻,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林舒刚踏进楼里,就感觉到彻骨的yīn冷从脊梁骨缝隙往身体里钻。她不觉抱紧手臂,目光四下瞧着,呼吸都小心翼翼。
老琴房在走廊尽头的yīn面,长年照不到光。听说
“大概十几年前吧,咱们学校有个高一的女生,原来学习还挺好的,人也很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校外的人谈上恋爱了。”
林舒不时看向身后,慢慢往走廊尽头挪着步子。
“据说是吊死在琴房的,好像是因为怀了孩子,不敢跟家里人说。欸真可怕。”白青在大太阳底下说这话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舒停住脚步,默默咽了下口水,呼吸越来越急促。
明天见到张赫再说呢?她实在是
她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yīn森的女声。
“你去哪啊?”
一声尖叫,从昏暗深处传出。
而彼时,公园附近的游戏厅里。
厉言勋嘴里叼着烟头,双眼紧盯着游戏机屏幕,用力拍着键子。半晌,他手上动作突然停住,用力拍了下机器。不巧,烟灰正掉在他手上。
“草。”
他不耐地抖了抖手。
黎子越一脸得意,在他面前摊开手:“愿赌服输。”
“给给给。”厉言勋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怼到黎子越手心。
黎子越收好钱,踢了厉言勋一下,轻笑出声:“堂堂特哥啊!才一晚上不见,就特么心神不宁了?打98都能输给我。”
“滚。”厉言勋把烟头一丢,“她心神不宁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
“谁啊谁啊?你家领导?”黎子越坏笑着凑过去。
厉言勋蹙眉摇了摇头,接起来。听得几句,他脸色变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