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挪开目光,暗自吞了下口水:“我觉得你还是”
“怎么突然有点困了。”厉言勋打了个哈欠,伸懒腰时直接拽过卷子,转回身就趴在桌子上。
“”
她最讨厌被抻着!这种没有截止日期,毫无头绪的等待,会让她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林舒踹了下厉言勋的凳子:“喂!”
但厉言勋是故意为之,不论她怎么踹,他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如是几回,林舒也只得认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厉言勋始终没再提过要她答谢的事,林舒的作业也没再丢过,日子仿佛又重归平静。直到林舒值日那天早上,白青把许悦拽到她面前。
走到讲台边,白青松开许悦的衣领,双臂交抱靠在讲台边,脸色很冷:“你自己说吧,都干了什么好事。”
彼时,许悦低垂着头,双手用力揪着校服衣角。
林舒见她那模样,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目光四下看了看,凑近白青小声问道:“什么事啊?都是同学,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样不好吧。”
话音刚落,许悦突然拽上林舒的衣袖,眼底微微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对不起,林舒,都是我的错。我当时也是脑子错乱了,才把你的卷子扔了的。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原来是这件事她不得不承认,丢卷子当时她的确很惶恐难过,但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况且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她都快忘了,再去追究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林舒不觉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青扯过林舒的衣袖,满眼震惊:“林舒,你没事吧?我们费了半天劲把人给你揪出来,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怎么办?”
林舒完全被白青镇住了,也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每每作业无缘无故被丢掉时,她是如何边忍着眼泪边写的罚写。当年的同学都只会冷眼嘲笑她,从没有人为她抱不平。以至于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白青无奈地叹口气,转而看向许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许悦我可告诉你,我没林舒那么好糊弄,别想着在我这蒙混过关!”
“是张筱岑。”许悦瞥了眼林舒,微垂下头,“她让我盯着你和厉言勋,有什么情况就告诉她。而且答应我,只要我把你的作业扔了,就在画画方面多帮帮我。”
林舒闻言狠狠怔住,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走廊里碰见张筱岑时,张筱岑眼神中的冷漠。
“我就知道。”白青小声叨咕着,“看着文文弱弱,其实城府最深,明的玩不过,就开始耍yīn的。”
而彼时,教室外靠站在墙边的厉言勋,听到答案,眉心不觉微蹙,目光透露出复杂。
当时他和林舒刚吃完麻辣烫回来,在走廊里碰见张筱岑。林舒走后,他本想直接追上去,却被张筱岑叫住。
“厉言勋,我喜欢你。”
厉言勋脚步一顿,转身正要说话,却被她抢了先。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往你喜欢的方向努力。”张筱岑努力勾起嘴角,声音有些颤抖,“但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别喜欢上别人。”
“我自由惯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没考虑过,换别人吧。”
这是他给张筱岑的回答。
他这个人,玩心一直很大,随心所欲惯了。从没想过要谈恋爱,更别谈什么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心思分去一半。
林舒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
“喂,想什么呢?”邓成伦走过来,把胳膊肘搭在厉言勋肩膀上。
“想你”
邓成伦一怔:“我擦,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厉言勋勾起嘴角,随后绕过邓成伦走到门口:“什么时候能离我远点。”
“厉言勋,我靠你大爷!”邓成伦跟上去,“老子每天推你上下学,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话音刚落,邓成伦抬头就见林舒站在他面前,于是胡乱拨弄着头发,偏头看向别处,从她身侧走过。
林舒若有所思地把抹布叠好,放在饮水机旁边,经过厉言勋身边时,未曾看他一眼,却小声嘀咕道。
“不是说有家人来接送你吗?”
既然有邓成伦,让邓成伦直接推他回家不就行了?这不是耍她玩吗?
厉言勋闻言目光顿了下,转回身嘴角微勾:“其实你也不必自责,我也不想你那么晚还得送我回家。毕竟路途远,对你一个女生来说,不安全。”
“那你可误会了。”林舒皮笑肉不笑地用力抽出被他压住的笔记本:“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直接让邓成伦送你,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