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刚刚参军,还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小兵蛋子的时候,恰逢一场政府军对抗爱国学生的事件。我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气质,更重要的是,她那份赤忱的爱国之心,和不惧死亡的冷静。”看到林雨澜表情渐变,沈隽寒淡淡笑着。“我救下那个女孩子后,被长官以违抗军令处置,一枪击中xiōng口。我那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唯一的遗憾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芳名几何。”林雨澜的手开始颤抖,泪水迅速布满眼眶,“你是说,你当年为了救我,差点没了命?”她的手不停在他那个可怕的伤疤上摩挲辗转,心里就像有猫爪在尖尖的挠,又疼又煎熬沈隽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从娘胎里就带来的命硬,老天奈何不得我。我被父亲接回身边疗养,痊愈后便一直找你,四处托关系打听你,却苦寻多年无果,直到婚前在你家和你偶遇。我怎么能想到,你自那以后没多久就去了东瀛国否则我一定能早些找到你,我们也就不会生出那么多的误会了。”林雨澜的双chún蠕动许久,轻轻低喃,“原来你一直记得我,可你为何不说?”“我以为是你不记得我了,所以我不想挟恩给你压力,更不想凭借那件事让你因报恩而违心和我一起,我只想通过自己对你的好,让你彻底爱上我。”“你”林雨澜泪流满面,“你怎么那么傻?”“因为太爱你,所以害怕得不到你的心,我只想完完全全拥有你的心。”沈隽寒轻声喟叹,“我从没有过女人,所以你放心,我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语,也都只是说给过你一个人的。我给你的承诺,到我死都不会变。”“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我”林雨澜擦着眼泪,背过脸去,用手小心揭下脸上的疤皮。转过身时,她在沈隽寒的眼中看到了比金子还耀眼的晶芒。“我没有受伤,只是去东瀛前,母亲告诉我,女孩子生的太美容易生事,甚至美貌有时候不是一种福气,而是祸端。所以母亲要求我日夜以丑貌示人,一是为孤身在外的我求得平安,二来,母亲说,若是有一天哪个男人能爱上丑陋的我,我便可以收获一生幸福了。”母亲的谆谆慈音回响在耳边,林雨澜清泪潸潸。“色衰而爱驰,母亲一直告诫我,女子若是靠外貌博得宠爱,待年华老去一定会心伤;而女子若以品质博得宠爱,才能幸福长久。所以”林雨澜含泪而笑,“你是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对吗?”她的话让沈隽寒不由自主想起了她母亲的遭遇和不幸,不免有些黯然。他用力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发顶,“一生一世,永不相负。”“我想母亲了”林雨澜在他怀中轻喃,“桐城已经有了寒意,北方更是进入冬季了,我和母亲住的小院一到冬日就寒冷难忍。我想请求你”沈隽寒知道她要说什么,却不忍心看她充满渴望的眼。“请求你,把我母亲接来桐城好吗?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母亲不会为我担忧,所以我才一直忍到现在。几个月里我都没有收到母亲的来信和电话了,我放不下母亲”沈隽寒很清楚,他再也瞒不下去了。他把怀里的她扶正,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温柔轻语,“答应我,看完这封信,不管多难过,都要坚强。未来的路,有我护着你走下去,相信我。”林雨澜察觉出他的严肃,身子微微发抖,“是不是母亲她出事了?”沈隽寒把那封珍藏许久的信笺,呈在了她眼前。林雨澜从看到第一个字起,就一直在流泪。直到昏厥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