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剑已脱手便已然成输局,怎可这般不讲规矩。”天门嘴上严厉的呵斥,眉眼里却是赞赏,建迩心里不禁大呼,这还是那个刚正不阿的师父吗?
“徒儿知错,请师傅责罚”顾言想到师父那刚正不阿的性格,此刻也有些后怕,可还剑之时一瞥自己师父那老怀欣慰的神色,却直道自己想多了。
“诶,师兄这般是作何,一入江湖便是生死斗,我看我这建明师侄这番应对堪称聪慧,师兄你行事却是迂腐。”天松开口,满眼尽是赞赏之意。
“哼若是以后也这般尽耍些小聪明,岂不是草草送了性命,师弟勿劝了”天门这才正色开口:“今日起你便在此祖地石屋面壁三个月,没我口令不得提前离开。”
“徒儿领罚”这点惩戒却是不痛不痒,但重要的是天门的心意,顾言知道,这也是天门怕自己骄躁所行的必要敲打,一番苦心顾言如何不感激。
“建迩,还不随我离去”
“是”建迩关切的望了一眼顾言,随即追上了天门。
“建迩,可是觉得我处罚你师弟过于严厉”天门开口打破了僵局。
“师父行事素来公正,徒儿不敢妄言,只是”建迩面露不忍,那祖地石屋却是当年东灵祖师闭关之所,历年来也作为门内弟子犯错面壁之所。
“只是只是建明尚还年yòu,这番却是过于严苛了些师父说的可对”天门拂须立定。
“这,徒儿所想,当真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建迩有些口吃起来。
“我观建明那孩子处事,浑然不像一个稚童所有,此番苦心,建明若是不能悟到,我又怎敢以后将泰山兴荣托付与他。”天门呵呵笑道。
“是徒儿看法偏激了,师父全然是为了师弟好!我”建迩满脸羞愧,自己怎的还不如建明看的清。
“你啊,心性自然纯良,在江湖上却是大忌,你师弟却是比你更像是师长,我泰山剑派终有一日却会托付于你师弟之手,为师只盼那时你仍能像今天这般为你你师弟着想”天门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神色中尽是神往。
“没有人能伤害师弟,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建迩言语中从未有过的坚定。
“呵呵,走吧”
“是,师父”
天松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小半个时辰,祖地却是如死水一般寂静,只是忽而有破风之音,一个七八岁的稚童汗如雨下,一次又一次的挥砍,好似不觉得困一般
夜间
嘶~
顾言褪去足衣,小心翼翼的将在火上炙烤过的银针捏于手上,挑破了脚上磨出的水泡。
揉了揉酸胀的小腿,却是不忍心蹉跎时光,又打坐结印,修炼起东灵仙决来,许是灵气疯狂入体的缘故,自己的酸胀感却是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吱吱吱吱~
顾言睁开眼瞧去,却是一只银色的小兽在有样学样的盘坐在自己身边,两只小爪子叠放在腿上。
“你,学我你也可修行”顾言望着眼前这个似兔又似鼠的萌物,不禁心生怜爱,取出一块点心掰碎,喂于小兽。
莫非此物可以感知到四周灵气顾言如是想到,自己特殊的开挂体质,以当前修为,已经可以吸纳周身三十丈的灵气,对于可以感知到灵气的小兽而言,就如黑夜当中的萤火一般,只是此物靠近,我却浑然未觉,这倒是好生奇怪。
“你怎的这般贪吃,也不怕撑坏了肚皮”小兽已是三块点心下肚,仍是眼巴巴的望着顾言衣袖,顾言故作不再搭理小兽,只顾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