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弥天将军张纯接道后方回报说是卢龙城被汉军偷袭,几乎不敢相信。
但是不会有人用如此严重的消息去开玩笑,那么便是事实了。
“丘力居首领,你看该如何是好?”张纯现在最大的依仗不是自己的二十万人马,而是乌桓的八万骑军。
丘力居此时在自己的帅帐中玩弄着两个汉族女子,正自高兴,不料却被张纯打断了兴致,心中极为恼怒,要不是看着是张纯,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被他叫人拉出去斩了喂狼。
看过战报,丘力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身为张纯的盟友,自然知道卢龙城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丘力居放下物件,总觉得不可思议,还是问道:“此事千真万确?”
张纯耐着性子答道:“自然是的。”
丘力居道:“那将军准备如何做?”
张纯道:“汉军既然可以偷袭到我军后方,已经是说徐无山已经落入他们手中。既然如此,后方便如同开了一道裂缝,汉军随时可以从那发兵进攻我们。不过好在那里的地势是相互的,因此我决意派军重新夺回徐无山。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汉军已经流入到后方,我想还是暂时停止对管子城的进攻,将大军撤回来。”
“这怎么行”,丘力居反对道:“眼见已经围困了三个月,在里面的公孙瓒就要坚持不住,这个时候若是撤军,不久前功尽弃了?”
张纯道:“若是继续因为公孙瓒而围困在此,我们就有被汉军反包围的危险。”
丘力居还是不愿,天知道那次在石门,公孙瓒斩杀了他数千勇士,那可是真正的勇士,是他的jīng锐,就如此被其斩杀一通,自然是不会甘心。如今得此良机,叛军利用公孙瓒贪进的心理将其围困在管子城已经三个月,眼见成功在即,如何肯舍。
张纯虽然恼怒丘力居的不智,但还是继续劝说道:“大帅,公孙瓒手下应该还有数千人马,急切中难以攻取,与其这样不若先放过他,待日后得了机会再杀也是不迟。”
言尽于此,丘力居也是无奈,但还是不肯死心,便道:“此事还须与峭王商议,听听他的意见才是。”
见丘力居言语中有些松动,总是好的,故而张纯也是退了一步,展颜道:“如此便请了峭王前来,听听他的意见。”
请了乌桓峭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恰见张纯也在却是冷哼一声。
自从那日张举中了汉军反间计,趁其不备他用兵,险些害了他的性命,本就对汉人不怎么信任的乌桓峭王更是不悦,虽然得保一万五千乌桓军逃出渔阳,但是折损一半的兵力已经足够让他在乌桓军中威信大失。
幸好丘力居还算明白,知道乌桓峭王的能力,不但不怪罪,反而是好言相劝。不过乌桓峭王对汉人,尤其是张纯一部已经全无好感,因此在首领帐中见到张纯,就会想起那张举,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
不过张纯倒是不介意,反而笑着跟乌桓峭王打了个招呼。
丘力居将刚才张纯所言原原本本的告知乌桓峭王,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初时乌桓峭王闻听有汉军偷袭卢龙城,也是大惊失色。粮草辎重对一支兵马,尤其是一支上了人数的兵马来说不亚于一个人的血液,故而急声道:“若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怕我等需要从长计议。再过几个月,这里就要入冬了,到了那个时候,没有这些物资,只怕我们就如那管子城的汉军一般就要不战而败。”
此次公孙瓒孤军深入,被围管子城。
叛军打得好打算便是只围不攻,等到入冬季节,不用人马,只需让汉军在严寒中过上几日,只怕就连最轻便的兵器都拿不动了。
只是没有想到,其他汉军居然来得如此之快。不但大兵压境,而且还有人马偷渡徐无山,袭扰后方,故而张纯才要放弃对管子城的攻击,以免旷日持久反受其累。
虽说乌桓峭王对张纯有些不满,但是遇到这般大事,却也分得清楚,这也是张纯听闻丘力居要叫乌桓峭王前来商议的时候,露出满意笑容的原因。
乌桓峭王恭声道:“首领,末将以为,如今我等要做两件事。第一,分兵去卢龙寻找这批汉军,尽早消灭;第二增派前线人马,不为攻城,只为能够收集更多的粮草辎重,用以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