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阳城头,鲍鸿与杨丑等人看着城外幽深处,如同黑暗中的猛兽在那潜伏着,等待猎物的到来。
杨丑已经有些急躁了,过去五日时间了,若是按照寻常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援军到来的时候,但是却见不到一个汉军身影。
鲍鸿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杨将军,先回去休息吧,看来今日也不会有援军来了。”
“休息,休息,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去休息?”
鲍鸿道:“你我是军中基石,不可急躁,若是让下面的将士看了,只怕士气不振。”
杨丑可不像鲍鸿这般有礼,随地呸了一口,怒道:“连续派出几拨人马,却不见一人回来,现下军中粮草快要告尽,再过得几日还能如何?”
鲍鸿也是被杨丑这般bī得急了,忍不住急声道:“那你又待如何?”
“与其坐等城中,不若杀出去,还能有几分生机。”
鲍鸿怒道:“糊涂,那林中藏了多少叛军,你可知道?那暗中埋了多少陷阱你可知道?如此贸然杀出,只怕还未行的多远,剩下的这六千人就要被叛军杀个jīng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当不可为吗?”
“只能等了。”
两人还在争执,却听将士忽道:“将军,前面好像有些声响。”
鲍鸿道:“莫要轻举妄动,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遵命。”
六千将士就这样守了一夜,但是却不见城外有任何行动,大致听到一个时辰的动静,之后不见敌军。
鲍鸿不敢大意,只叫人小心防范。
杨丑却是等的有些着急,对鲍鸿建议道:“不若派出侦骑,去一探究竟。”
鲍鸿也是疑惑,平时叛军也是隐于暗处,虽不攻城,但若是汉军想要出城却是一阵追杀。
初时倒是不明白,但鲍鸿也是读过兵书之人,想来也是明白叛军的意图,打着围城打援的意思,虽说明白,但谁人不想活命,却还是盼着汉军能够来援,如今见今日的叛军有些异常,听了杨丑的建议,也是忍不住心动。又过许久,鲍鸿方才下令,派出侦骑探查。
不想等侦骑回报却说是叛军营地已经不见一人,围困了五日的叛军居然撤退了。
鲍鸿,杨丑皆如梦中,不敢相信,又令侦骑再向外探查十里,确保无失。
等到第二拨侦骑也是回报同样的消息后,鲍鸿才长舒一口浊气。
叛军退了。
那边鲍鸿,杨丑有死里逃生之感,这边乌桓峭王却是既惊且喜。惊的是侦骑回报说是汉军分出三千jīng骑想要绕道乌桓军后以起伏击之势,形成一个反包围;喜得是带军前来的正是那日斩杀手下大将古力惮的汉将吕布,若能斩杀此人,不但能极大的打击汉军士气,而且能与同样矫勇的人作战,才不枉乌桓峭王的亲自督战。
对于乌桓峭王来说,斩杀一个吕布可比杀掉那六千败军还要来的兴奋。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加快速度,定要追上汉军,尽歼之。”
为防汉军截断后路,乌桓峭王亲率五千骑追击吕布,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则是在后封锁来道,以防这批绕道的汉军趁乱返回,定要一举歼灭。
乌桓人与生俱来的勘察能力让他们追踪着路上的马蹄银,很快就发现了汉军奔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