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张温,董卓三人见汉军如cháo水般的杀入贼军营中,心中皆是感叹。
张温与吕布同是从洛阳而来,又与卢植等人交好,自然是对吕布一片赞誉之词。
皇甫嵩笑道:“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吕布之策,不但收集了箭枝,更加寻得如此战机,就算不能全歼贼军在此,只要能杀之一半,那破羌的压力至少要少三层,若是能擒得那匪首北宫伯玉,则我军大可以高枕无忧了。”
董卓也道:“此子如今不过十七就有如此能耐,想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董某还有几分轻视,想他不过是受到天子恩宠,借用卢植的名声罢了,想不到居然如此出色,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张温见战事越加激烈,不由担心道:“这吕布虽然才智不凡,但是这个依仗武力的习惯总是不好,现下亲自带着那八百人就敢偷袭这八万贼人,若有个闪失,岂不是我大汉痛失将才,日后张某如何向天子交代,又有何脸面去见那子干?”
皇甫嵩虽然也有几分担心,但是却还是宽慰张温道:“那八百骑皆是百里挑一之jīng锐,每个人都是小将之能,又有吕布这样的猛将,附有公孙瓒,孙坚二人,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再说了,即使打不过,他们总是可以跑得,料想我大军压进之际,贼人也没有这份勇气去追他们几百人而无视我这七万大军。”张温仔细想想,却也是这般,只是心中的担忧还是有增无减,大概是自己只是一个文人吧。
却说那吕布一头,与公孙瓒孙坚二人正杀的起劲,那边郭汜李催也是大军冲击,得了喘息机会,环视周边只剩下两百余人,恐难以再对贼军造成伤害,便对孙坚,公孙瓒道:“两位将军可曾看见贼军放养马匹之地?”
孙坚道:“孙某倒是知道,本想去烧上一把火,却不想那里已经有数千人马驻守,因此才被赶至这里。”
吕布道:“如此就由文台带路,我等去散了贼军那些战马。”
分的孙坚一马,这两百人趁着郭汜等军来袭之际,直奔那战马所在。在旁的公孙瓒不解道:“奉先,我军兵少,加上作战多时,已然疲倦,不去与大军集合,为何还要单独行动?”吕布解释道:“正因为我军兵少,人又疲惫,虽然有大军在前,但是更多的则是贼人,我们这区区两百人如何过得去,只怕刚刚露头就会被击杀。”公孙瓒却道:“大丈夫死则死矣。若是我等在后在此冲击,势必会扰乱贼军,那时汉军更是有利。”吕布暗叹一声,只得再道:“公孙将军勇气可嘉,但是我且问你,若你是贼军主帅,见我军偷袭而来,是陈兵在前抵抗,还是慌乱逃跑等待援军?”公孙瓒道:“自然是陈兵在前了。”吕布道:“那就是了,前方至少有数万人马,加上我们汉军足足有十余万之众,难道还不够混乱?若是我等前去,敌人只需分的一支千人队就可以了,哪里容得我们近身。相反,现在敌人主力在前,那后方必定兵少,对我们而言也更加有利,更何况只要打击他们的后方,无论是狼草辎重还是战马伤员,皆是大功。”
听得吕布这番分析,不但是公孙瓒,就连孙坚也是暗暗称赞:这吕布遍观大局,心思缜密,真乃大将之才,即便是我,也自愧不如啊。
在孙坚的带领下,吕布等人朝着大致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果然只是遇到小股敌人,只是两三下就被剿灭,一个时辰内,居然也有上千人死在他们手中,二己方只是折了不到十人。
却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更有上千骑军,身前身后皆是马车辎重,形成一条长龙。
吕布欣喜如狂,知道这便是那八万贼军的要害所在。
“犯我大汉者,必诛之!”吕布大叫一声。
身后那两百骑也知道现在道了生死存亡之时,皆是大喊:“犯我大汉者,必诛之……”
那数千贼人何曾想到居然有汉军能够这么快得穿过前方数万大军的防御来到这里。愣了片刻才想起组织战斗。这便是正规军与用农民组建起来的部队的最大区别,在突发情况下,没有良好的组织与策划能力,这让吕布等人抓住了机会。
王国见官jūn_rén少,急忙叫手下人马迎上去,可是杂乱的马车辎重令贼军一时之间难以组织阵型,短短的时间就让吕布这两百人把数千人一分为二。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吕布知道本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太少,若是有一千人马,吕布绝对有信心可以一举击破,但是现在才两百多人,而且还是经历了多时战斗的两百人,所以只能一鼓作气,若是让贼人反应过来,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而吕布的主要目标就是那再众人保护下大叫大喊的王国。
公孙瓒与孙坚心领神会,不需要与语言就知道吕布想要做什么,二人分别护卫左右。侯成等部将则是在后死命阻杀。吕布手下无一合之将,只是几个呼吸便离那王国只有百米远。王国怪叫一声,看着那沾满血迹的吕布,居然吓得掉落马下,一动也不动了。
吕布还当他是装死,直到杀近,才发现这将居然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