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诸党锢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又,宋后家属并以无辜委骸横尸,不得敛葬,宜敕收拾,以安游魂。又,郡守、刺史一月数迁,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纵不九载,可满三岁。又,请谒希求,一宜禁塞,选举之事,责成主者。又,天子之体,理无私积,宜弘大务,蠲略细微。”尚书卢植上言。
汉灵帝大怒,当庭就免去卢植尚书之职,贬为庐江太守,远离洛阳。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就如人情般。
百官虽然敬佩卢植直言上书,但是他们还得为自己的家业着想;文者虽然敬佩卢植高风亮节,但是他们还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来送行了除了卢植的家人外,除去袁隗一系,蔡邕,外带吕布十数年轻人,这与那日在缑氏山所见的人山人海比起来,真得太过寒酸了。
“恩师,路途遥远,请定要保重。”
卢植笑道:“奉先啊,你记住,这洛阳的水太深,你年纪还轻,难免会有气盛的时候,那时候,为师的不在你身旁,你可以找蔡师,袁公,请他们帮忙。”
蔡邕袁隗笑道:“卢兄放心,定保吕布万全。”
另有几名好友皆是此等心思。
卢植谢过这几人,却是再拉过吕布,好生叮嘱了几句。
此时的卢植却还是未得子女,对吕布的期望很高,可以说几乎把他当住自己的子嗣在培养,此时要远去庐江,惟恐那些宵小之辈趁机为难自己的徒弟们。
吕布突然觉得心头一酸,众然有泪不轻弹,却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只是从所未有过得事情,即便那日亲眼见到母亲倒在血泊里,也未尝掉下一滴。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诸位的情谊,我卢执铭记在心,寒风习习,就请诸位回去吧。”卢植甩手道别后,径自回了马车,狠下心来,不回望一眼。
吕布跪倒在地,朝着卢植离去的方向,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大叫:“师傅,一路走好,弟子给你磕头了。”
直至车队远去,吕布依然跪在地上。
在场众人,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皆是深受感染,伤感不已。
“奉先,起来吧。”却是蔡邕前来扶起吕布。
只是对于现在的吕布却好象看不到这些,十分平静的起来后,先向蔡邕袁隗等前辈行礼后,默然的回去了。
蔡邕看到这一切,只能轻轻一叹。
吕布现在很愤怒,一个如此忧国忧民的忠臣,就这样被无情的贬到千里之外。
帝皇无情,尤其一个昏君更是无情。
吕布已经彻底对汉灵帝失去了希望,他决定了,必须尽早建立自己的势力,远离这洛阳。
而这个机会却是不远了。
此时此刻,想那北宫伯玉不会让自己太失望吧。
在这汉末要想有一番作为,首先就是要有钱财与人脉。
对于钱财,吕布暂时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现在各种贸易,基本已经被各个家族所包揽,小家族出身的吕布在这方面没有多大的发展前途,只能寻机远离外地,找寻能够合作的盟友,或者说是资助吧,比如说资助曹cào的卫家,资助刘备的糜家。
倒是人脉这一块还是颇有作为的。
首先,吕布先后几次风头,世人大多知晓其为大儒卢植的得意弟子,其后受卢植所托,吕布又拜入袁隗门下作为知客。
随后,袁隗一方面是向卢植示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增加自身的实力,于是令官员考察后,给吕布举了“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