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瞬间睁开眼 , 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放在红衣男子的肩上 , 这个手的主人 , 秋夕看了一会儿 , 才缓过神,李承谟,是一身黑衣的李承谟。
“知晓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么?”红衣男子淡淡出口 , 身体继续往前压着。
秋夕颤抖着 , 咬紧了牙关 , 理智回来了些,拼命想要闪躲 , 身体却如同被定住一般,她感到他已经撞开了入口。
“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李承谟抓住红衣男子的肩,将他往后拉开。
红衣男子离开她的身体,秋夕感到紧绷的身体微微舒缓,她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舒了一口气。
或许是由于紧绷的弦忽然断裂,秋夕的意识逐渐模糊。
“皇帝越在乎她,本尊越是要毁了她!”红衣男子转身,躲避了李承谟的手 , “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来置喙本尊?”
李承谟不答话,只脱下身上的外袍 , 将已经昏迷的秋夕包裹起来 , 抬头看了观天悯一眼:“皇帝有很重的身体与心理洁癖,你毁了她 , 皇帝定然不会再要她 , 那么她便也失去了作用,游戏便玩不下去了。”
“哦?可是本尊在她的体内推了一颗媚骨 , 三个时辰内不合欢 , 她会异常痛苦 , 曾经有女子因为此药而死。”观天悯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露出一贯妖媚的笑。
媚骨的药效极为猛烈,即使是身体健康的女子,如中了此药之后身边没有男子 , 也会烈火焚身致死,更别提此时身体虚弱得如一滩烂泥似的秋夕。
“可否取出?”李承谟眉目一跳。
“早已被本尊搅碎在她体内 , 此时她晕厥 , 是由于身体已承受不住这火。”观天悯伸手向不远处的小婢招了招手,嗓音柔媚 , “逗弄了她半日,本尊也是很不好受呢……”
小婢子满面惊恐地走了过来,随即被观天悯剥了下裳,在小婢子惊恐的尖叫声中 , 将自己狠狠送入小婢子的体内。
李承谟见此 , 蹙眉 , 抱着秋夕从观天悯身边走过,往屋外走去。
“你去何处?”观天悯夹杂着粗喘的暗沉嗓音响起。
“自然是将她送给皇帝 , 如此游戏才可开始。”李承谟抬步继续离开了那间屋子。
离开那屋子好远,却依旧可听见屋内小婢子的哀嚎 , 不久之后,哀嚎声渐止。
他知晓,又一个女子为观天悯这个疯子送了命。
他看了一眼怀中被衣裳包裹得严实的秋夕 , 李承谟对于这个女子没什么印象 , 只知她曾是景容的小妾 , 如今又成为天子的宠婢 , 青枣还日日跟在她的身边。
将她从此处用快马送至塞北军营只需一日,至于活不活得成,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塞北。
此时已入夜 , 一大片军营驻扎在这荒漠之中 , 军营内巡防严备 , 火把多如繁星,赤红地连成了一片。
“皇上 , 有一匹孤马闯了过来,马背上背了一只箱子。”一银袍小将在皇帝的帐前禀告。
“孤马?”皇帝的眉目拧起,“无人?”
“是。”
皇帝起身,走出营帐,他将目光投向军营口,鼻尖飘来一股浓重的熟悉气味。
“皇上,您怎么了?”那银袍小将见皇帝神色突变,连忙开口询问。
皇帝不答,向着那匹孤马疾步而去,神色匆匆。
怎会是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上 , 这马上背的不知是何东西,我等猜测定是敌军送来的 , 这绝对是一个陷阱!”守营的将军对着皇帝作揖开口。
“将马上的东西卸下 , 抬到孤的营帐。”皇帝仿若未闻那将军所言,只沉沉出声。
那将军一愣:“皇上,这太危险了!”
皇帝一顿 , 回眸看了那将军一眼 , 眸色凌冽。
“是……末将这便照搬!”那将军立时垂首,上前去卸箱子。
箱子被搬入皇帝的营帐之后 , 他挥手屏退了左右 , 蹙眉 , 心中难安。
箱内究竟装的是不是她?
虽明白这极有可能是敌军送来的,有着极大的潜在危险,皇帝还是即刻抽出佩剑,将这箱子劈开。
木头的碎屑四散 , 露出里面被一件男性外袍包裹的东西,皇帝伸手 , 将那件外袍拉开 , 拉开的那一瞬间,心脏狠狠颤了颤。
外袍包裹下是一个蜷缩的纤细身影 , 素白的衣衫不仅满是血迹且残破不堪,裙摆已经被撕裂,亵裤早已不在 , 整个带血的下身裸露出来 , 箱子内满是鲜血 , 浸染了那身影。
“秋夕!”这一身呼喊,带着浓烈的惊愕、心痛、无法置信。
皇帝的嗓音与神色已失去了控制。
他一把将箱内的人提起 , 撩开她盖了满面的乱发,露出一张灰败却异常酡红滚烫的脸颊。
皇帝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 , 她的前xiōng腹部都有极其深的伤痕,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有些地方依旧在不断得失血。
“发生了什么?告诉孤 , 发什么了什么!”皇帝捧着她的脸 , 不但摇晃 , 眸色血红。
秋夕似乎是被摇醒 , 又似乎是由于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她缓缓抬起沾血的眼眸。
眼前映出一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这张脸通常是冷峻沉肃的 , 在她面前时 , 也曾温柔深情过 , 也曾无赖羞赧过,此刻却满是焦急与悲恸 , 眼眸中红红的,似乎快要哭了。
他怎么能哭呢?他这样至高无上的人,从未哭过呀。
秋夕努力抬起自己无力的手,去摸他的脸,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蹭了他满脸的血。
她的眼眸瞬间瞪大,被红衣男子禁锢受辱的时日倏忽涌上心头。
“秋夕,秋夕!”皇帝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心中疼痛万分,“究竟发生了什么?”
秋夕沾上皇帝的手与脸,面颊的红便更加深了 , 连着气息都开始如火一般灼热,体内的躁动猖獗起来。
那个红衣男子,究竟、究竟有没有……
她不敢想 , 也不敢再去触碰皇帝 , 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缩回,只用一双含泪的眸子看着皇帝。
皇帝何其敏锐,即刻发现了她的异常:“你被下了药?”
秋夕不答 , 唯沉默着流泪。
皇帝将手探入她的身下 , 摸到一手的鲜血与黏腻,他的手颤抖着,连着嗓音都在颤抖:“究竟是何人?是何人!”
秋夕闭上眼眸 , 垂下脑袋 , 面如死灰 , 不愿再开口。
见此,他的心仿若被人狠狠攥在手心揉捏,究竟是谁伤了她?
皇帝脱下自己的袍子将秋夕包裹,紧紧搂在怀中,对着账外嘶吼:“来人,抬热水进来!”
不久之后 , 热水被抬入。
他将她翻身,将她背对着自己放平在榻上 , 一点一点 , 小心翼翼去脱她被鲜血黏在伤口上的衣物,秋夕的闷哼声不断从枕上溢出。
有些地方衣物已经陷入了皮肉 , 皇帝取了银针与剪子,颤着眼睫,心中疼痛到无以复加 , 将布料一点一点从她的血肉之内挖出。
当她的衣物被全部摘除时 , 露出的是更叫人心悸的血肉模糊的身体。
皇帝看着这句残破不堪的身体 , 薄chún紧抿,手掌紧紧握成了拳 , 眼眶再次泛红。
由于长时间得不到纾解,媚骨的药效越发强烈 , 此时秋夕的身体已经开始痛苦的扭曲,再也无法压制体内叫嚣的火焰。
皇帝将她搂在怀中,用蘸了热水的帕子为她清洗身子时 , 秋夕便失神地攀了上去 , 搂住他的脖颈 , 迷蒙着双眸 , 顾不得全身的伤口与疼痛,支起身体,去探寻他的chún与身体的微凉。
“你承受不住。”皇帝身体一僵 , 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 , 嗓音柔和 , 带着轻哄,“孤为你研制解药。”
秋夕却再次攀附上去 , 不管不顾地去褪他的衣衫:“不,我要……”